第二天，席卿川早早的等在了T&Z。
儘管已經精心收拾了一番，可他的疲憊還是掩蓋不住。
棠緣一見他便問，“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席卿川極少生病，更不會在人前流露出如此虛弱的模樣，棠緣立刻便想到了郵輪上發生的事情。
“是不是郵輪上的舊傷複發了。”
他不願棠緣繼續問下去，轉移話題，“最近太忙了。”
“席卿川，你彆在這件事情上瞞著我。”
棠緣一直因為席卿川為了救她受傷的事情耿耿於懷。這個世界上她可以欠任何人，唯獨不能欠了席卿川的。
席卿川挑眉，唇畔揚起一抹笑意，“你擔心我？”
“誰擔心你。”
“你就是擔心我，”席卿川的笑意更深了，“你怕我死是不是。”
“走開。”
棠緣瞪了他一眼，“還有心情耍嘴皮子，看來你也沒什麼大問題。”
“我原本也沒說自己有問題啊。”
席卿川這話說的委屈極了，棠緣下意識想要反駁，可惜話到了嘴邊又想起貌似真的是自己先開的口。
虧了虧了。
“進來坐吧。”
棠緣說不過席卿川轉身就走，席卿川連忙跟上去，像一個小跟班一樣，完全沒有席總八麵威風的模樣。
這還是席卿川第一次進棠緣的工作室，牆壁上掛滿了畫作，還有季可可的畫像，桌子上畫稿淩亂又不失整齊，一旁的書架裡擺放的都是名家的作品集。
“平時工作很忙吧。”席卿川問。
“對，”棠緣給席卿川倒了一杯水，“不過接不接單我自己說了算。”
席卿川又四處看了看，“挺好的。”
棠緣走到桌子前，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畫稿，遞給席卿川，“看一看有沒有哪裡不滿意。”
席卿川接過，仔細端詳了一番，表情先是很嚴肅，嚴肅到棠緣以為自己今晚要加班了。
忽然，她聽到席卿川輕笑一聲，接著便對上對方溫柔而繾綣的目光。
“挺好的。”
又是這三個字，明明很平常，卻又是說不出的怪異。
“你看的那麼認真，我還以為你會發表多特彆的言論呢。”
棠緣說不出心底的失落是因為什麼。許是因為這是她特意為席卿川設計的，還是想得到他的稱讚。
“我很喜歡。”
席卿川又看了眼畫稿，“謝謝你。”
“我會好好的珍惜。”
如願得到了想要的話語，棠緣又不自在了，“我會儘快趕工。”
“有勞了。”
方案和取貨的時間都敲定了，棠緣正要下逐客令，忽然聽見席卿川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以多呆一會兒嗎？”
“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
“隨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