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我已經讓他在意大利消失了。”
席卿川冷冷的說:“至於宋薔薇,她想要從這一次的項目之中獲利,隻能憑她自己的本事了。”
昨日的晚宴本就是暗中進行名利交易的好時機,圈內人誰也不會傻到單純的過來晚宴吃席,她明知道不安全,居然還敢讓棠緣穿的如此惹火和招搖。
棠緣大概猜出了席卿川的想法,小聲的說:“薔薇姐不是那樣的人。”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你都要和她保持距離。”
席卿川看向棠緣,“我在意大利這邊還有一套房子,出差期間,你帶著可可搬過去。”
棠緣立刻反駁,“不需要。”
“隻是搬過去而已,我不會過去的,也不會打擾你。”
席卿川早就知道棠緣會拒絕,於是耐心的解釋,“宋薔薇帶你過來出差,無非是想讓我讓利給她。”
“我不在乎這個,但是她讓你受到了傷害,這絕對不可以。”
棠緣反問道:“不過是薔薇姐讓我穿了一件禮服罷了,你怎麼就可以斷定她要害我。”
“還有,我和席總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她用我威脅你實在是白費力氣。”
最後這句話棠緣說的很沒有底氣,事已至此,她若是再看不出來宋薔薇利用她的心思,就白死一回了。
席卿川控製不住的紅了眼睛,“整個海城,誰不知道我席卿川愛的人是你?”
棠緣的心尖一顫,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還是第一次從席卿川的口中聽到“愛”這個字。
然而一切都晚了。
“我是一個離異的單親媽媽,配不上席總的愛。”
棠緣儘量保持著平靜,注視著席卿川,“我隻想過簡單平淡的生活,單憑這一點,席總的愛就是負擔。”
話音剛落,席卿川像是被點醒了一般,他的表情一點一點從痛苦眷戀恢複成平日的冷靜,輕聲說:“抱歉,是我說錯話了。”
“你和我保持距離是應該的,但是搬到彆墅的事情,還請你考慮一下。”
棠緣輕聲說:“我可以帶著可可換一家酒店。”
“這裡不比海城,畢竟人多眼雜,你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一下可可的人身安全。”
席卿川誠懇的勸說:“白家的人也在這裡,雖然阿力已經答應過我們不在為難,但難保白家其他人不動歪心思。”
涉及到季可可的人身安全,棠緣這才正視席卿川提出的建議。昨晚自己就被人算計了,若是季可可出事,她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棠緣倚靠在床頭,席卿川坐在椅子上,兩人就這樣誰也不再講話,靜靜的待著。
席卿川等待著棠緣的答案,心裡已經預設出了N條棠緣拒絕自己後的安排。
無論如何,隻要他還活一天,就不能讓棠緣受到任何的傷害。
沉默半晌,棠緣開了口,“那就麻煩你了。”
枯木又逢春,席卿川還未來得及高興,便聽見棠緣疏離道,“但你要保證不會過來打擾我和可可。”
心口處泛著密密麻麻的疼,他的麵上浮現了一抹苦澀的笑意,接著聲線顫抖的開口。
“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
“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你。”
聽到席卿川落寞發顫的聲音,棠緣的心終是不可避免的疼了一下,她想看一眼席卿川,最終還是克製著自己轉過了頭。
席卿川明白,自己和棠緣獨處的時光算是結束了。他認命般的走向門前,拉開了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