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腿徹底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她的右手死死的抓著林逸的胳膊以此借力，不讓自己在陳少安麵前跪下來。
“還是不說？”
“我的態度難道不明顯？”
陳楠粗喘著氣，冷汗順著額頭留了下來，即便如此，她還不忘挑釁陳少安，“江星居然會對你這種聽不懂話的文盲感興趣，真是越活越回去。”
“你他媽的！”
陳少安忍無可忍，“行啊，真是個硬骨頭。”
“林逸，另一條腿。”
林逸得令，正要向她的另一條腿踹過去，一直旁觀的阿海卻突然出了聲，“等一下。”
林逸停住了，看向阿海，“換你。”
“我可不想給你們打工。”
阿海笑笑，接著對陳少安說：“我覺得你應該改變一下策略。”
陳少安看了眼快要昏死過去的陳楠，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清楚的聲音說：“你不會真要我把那些手段用她身上吧。”
“萬一真弄死了可就麻煩了。”
阿海微微一笑，也小聲回道：“你難道沒發現，她正在你身上找樂子嗎？”
“啊？”
陳少安看過去，陳楠歪垂著頭閉著眼睛，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一樣。
“她找什麼樂子？”
“以激怒你為樂啊。”
阿海緩緩的說：“不僅如此，這人還十分要麵子，腿都斷了也不肯狼狽的倒在地上，就連叫也不肯叫一聲。”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少安要是還不明白，那這麼多年的二把手就白做了。
他拍拍阿海的肩，“謝了兄弟。”
阿海也不客氣，“不用。”
他又換了個姿勢繼續觀察，陳少安則緩緩走到陳楠的麵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陳楠緩緩睜開眼睛，“你還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
“看你瘦瘦弱弱的，沒想到你這麼勇敢啊。”
陳楠嘲諷的看著他，“沒辦法，想要活下去，就得什麼都忍著。”
“看你之前那一副甘願為了你的主子舍生取義的模樣，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陳少安抽回手，從口袋裡拿出了紙巾，仔仔細細的擦過碰過陳楠的每一根手指，接著當著陳楠的麵，一臉嫌棄的把紙巾丟在了地上。
他有意羞辱，陳楠那副皮笑肉不笑的麵具果然有了裂痕。
“你什麼意思？”她怒視著陳少安。
“什麼什麼意思？我乾什麼了？”
陳少安一臉無辜，接著在陳楠憤怒的目光之中對林逸說：“看來今天也問不出什麼了，我也不能真鬨出人命。”
“放開她吧。”
林逸聞言放手，陳楠根本無法靠著一條腿站立，狼狽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摔，也徹底將她偽裝的麵具給摔碎了。
“不要——你們走，都彆看著我。”
她胡亂的拿起地上的稻草擋臉，陳少安一個眼神，林逸便衝上前踩住了她的手。
這一踩像是觸發了某種機關一般，陳楠失控的尖叫咒罵，驅趕著他們，“啊啊啊——滾啊，你們都給我滾!”
“我要殺了你們！”
陳少安由著她大喊大叫，站在一旁冷眼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