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低垂下頭,讓自己的頭和柱子有了一些距離,接著用儘全身的力氣撞過去,撞擊換來了一陣清醒。
忽然,她聽到不遠處的房間裡傳來了激烈的咒罵聲,其中一個是白笙的聲音,“媽的,我錢都付給你們了,人也給你們帶來了,你們現在居然告訴我自己不行?有什麼不行的,都是男人脫了褲子閉著眼睛上不就完了?你們告訴我有什麼難的?難在哪?!”
“我說不行就不行,大不了你把錢拿回去。”
棠緣默默的聽著,曾經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她瞬間就明白了白笙把自己綁到這裡來的最終目的。
胃作為情緒器官瞬間起了反應,她差一點乾嘔出來,可沒有一絲力氣,連咳嗽都發不出聲音。
天已經完全暗下去了,距離她出門已經過了至少三個小時。
棠緣忍不住的想,席卿川會發現不對勁過來找自己嗎?還有季可可,他被帶到哪裡去了?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棠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一絲絲強撐的意識都快要消失不見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車子的聲音,棠緣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白笙便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站到了棠緣的身側。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不遠處,緊接著駕駛位下來了一個人,是席卿川。
“緣緣。”
見到棠緣被綁在柱子上,席卿川的眼眶逐漸泛紅。
“席卿川,你來的還真快。”
白笙掐住了棠緣的下巴,抬起她的頭,“真可惜,要不是那群人磨磨蹭蹭的,你就能看到一場好戲了。”
席卿川眉頭緊皺,“白笙,放了她。”
“聽聽這命令的口吻,席總做上位者做慣了,總喜歡操縱一切,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彆人珍視的一切灰飛煙滅。”
白笙邊說便抓著著棠緣的頭發,棠緣動彈不得,隻覺得陣陣惡心。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見到了滿眼焦急的席卿川。
見棠緣有了反應,席卿川也顧不得白笙在說什麼了,焦急的問她,“緣緣,你沒事吧!”
棠緣衝他眨了眨眼睛,試著開口,想讓他先去找季可可,可是她一張口,卻隻能發出乾澀沙啞的聲音。
“可,可可......”
這聲音極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白笙眉頭緊皺,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棠緣的臉上,棠緣被打的偏過頭去,咳嗽了兩聲。
“當年你們兩個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現在都落到這個境地了,居然還敢眉來眼去,找死是不是。”
席卿川怒吼道:“白笙,你敢!”
“那咱們就試試看。”
席卿川死死的盯著她,接著大步向前,白笙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立刻掐住了棠緣的脖子,同時嗬斥道:“都愣著乾什麼,出來啊!”
遠處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就知道人數絕對不在少數,緊接著,棠緣便看到從四麵八法湧出來的打手,烏泱泱的向席卿川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