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音驀地響起,穆景陽修長的手指按下電話接聽鍵,眉心倏地一緊,他冷笑一聲,掐斷電話,大步徐徐的離去。
杭雲若本以為後麵的日子不會平靜,可方永琛沒有告訴杭雲若自己見過穆景陽的事情。
所以站在杭雲若的角度上,是穆景陽放了這麼一炮以後,就消失了。
以至於杭雲若一直都懷疑之前的事情是場幻覺。
畫展舉辦的很成功,慶祝會如約而至。
香檳酒“砰”的一聲被打開。
“乾杯!”
恭賀聲,酒杯碰撞的聲音不斷的響起,杭雲若的畫展辦得非常的成功。
她漆黑明亮的眸子掃過所有的笑臉,努力的笑著。
雖然杭雲若心中對穆景陽提出侵權索賠的事情有所忌憚,但是索性,穆景陽沒有將事情張揚出去,所以並沒有對她的畫展造成任何的影響。
但以她對穆景陽的了解,他不是這麼會善罷甘休的人,沒有消息,往往就是最不好的消息。
就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一般。
寧靜的背後實際上是雲海翻湧,黑雲就在不遠處。
想到這,杭雲若瞳眸一縮。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杭雲若隱隱約約看到一抹熟悉身影向她走來,驚悸不安卻又極力的掩飾著,穆景陽果然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杭雲若手心攥的緊緊的,看著穆景陽筆挺修長的身影一步步向她走來,
“一個人站在這裡吹風?是不是在等我?” 低沉的嗓音在夜空中響起,穆景陽踱步來到杭雲若身邊。
他微微挑著眉,英俊的眉眼帶著一抹無賴的氣息,低頭俯視著眼前的女人,薄唇勾起淺淺的笑。
杭雲若一怔,麵色有些凝重,警惕的看著穆景陽:“你來做什麼?”
“我不來,你豈不是會很失望,你的慶功宴,怎麼能沒有我?”穆景陽臉皮之厚,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杭雲若蹙著眉心,一臉無可奈何卻又很嫌棄的後退了一步,她說:“我沒有邀請你,請你離開。”
“乾嘛這麼一臉的嫌棄我?嫌棄我你還畫我?女人啊,為什麼總是這麼口是心非。”穆景陽勾勾嘴角,俯身又往杭雲若身邊湊了湊,定睛看著她,漆黑深邃的眼神帶著些許深沉的炙熱,像是在訴說著綿延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