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個工作人員都過來了,看到穆景陽後一個個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我長得很可怕嗎?”穆景陽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湊到杭雲若麵前,帶著詢問的眼神。
杭雲若翻了個白眼,把頭扭到一旁,用沉默告訴了穆景陽她的答案。
“好了,回到正事。”穆景陽恢複了嚴肅,帶著審問的眸子在幾個人臉上掃視一番。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畫作異常的?”
“是在今天早晨,客人和我們發生爭執的時候。”小張站出來回答。
她的手心滿是汗水,這件事如果沒處理好,不光是丟工作的事情了,還要追究責任。
“那就是說,在今天之前畫作沒有任何問題。”穆景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看向牆上的畫作。
“這些畫作不是一個小數目,很難偷偷摸摸地調換,需要充足的作案時間。”
穆景陽停頓了一下,“作案時間隻有昨天晚上。”
“那麼,在門窗沒有任何損壞的情況下,作案者肯定擁有畫室大門的鑰匙……”穆景陽的眼神平淡無奇,突然變得淩厲起來,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鑰匙,昨天是由誰保管的?”
半餉沒有人說話,穆景陽靜靜地看著他們,在壓力下,一個人滿頭汗水地站了出來。
“我……是我保管的。”
這個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穿著工作人員的服裝,肌肉緊繃著,手不安地放在背後。
杭雲若一眼便認出來這是小趙,平時一直勤勤懇懇地做事。
穆景陽一直看著小趙沒有說話,眼神中蘊含的壓力不斷施加在他的身上,他的汗水越來越多。
“關於作案者擁有畫室大門的鑰匙,你有什麼想說的?”直到小趙在濃重的壓力下有些眼神渙散的時候,穆景陽才緩緩地開口。
杭雲若在一旁眉頭緊鎖,她寧願相信是小偷撬開了門窗,也不願相信是畫室的工作人員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不是我做的,鑰匙我在昨天回家的路上丟了。”小趙還存著僥幸心理,準備頑抗到底。
“哦?”穆景陽眼中露出戲謔,嘴角漸漸掀起譏諷的笑容,“你是說,你在路上丟了鑰匙,然後得到的人拿著鑰匙不偷盜任何東西,單純為了把畫作調換?”
“這……這個……”小趙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麼?”穆景陽的臉色突然暗沉下來,冷冷地盯著小趙。
“或許,調看路口的監控器是個不錯的選擇?”
穆景陽慢騰騰地說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了!”小趙突然情緒激動起來,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壓力了,每時每刻他都在煎熬,這樣還不如去坐牢。
“是我做的!但我是被人指使的!”男子已經豁出去了,現在就希望能從輕發落了。
“是誰?”穆景陽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
“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