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宇眼中頗有些意外,能麵對這樣巨額誘、惑還維持本心的女孩子不多,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沒關係,冬天的蛇都冬眠了,想必你們這蛇膽得來實屬不易。”
說著他爽快從錢包裡拿出八張大團結給顧瑾,又從胸、前的口袋上取下鋼筆,寫了一串號碼交到顧瑾手中。
“這是我家的電話,我爹的病需要大量蛇膽,如果你們還有記得聯係我,當然了,還有其他藥材或者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也可以聯係我,彆的我不敢說,在這江城我還是認識幾個人的。”
這是八零年代,農村還沒有通電,在這時候家裡有電話的人非富即貴,隻有各個單位和村委部才有電話,普通人之間聯係都是靠寫信。這個和他們買蛇膽的男人,不僅家裡有電話,掏錢的時候十分爽快,看著就不是什麼簡單人。
顧瑾笑著接了,又送了對方幾株山上挖來對肺疾有益的草藥,“希望對你爹的病有幫助。”
“你學過藥理?”文翰宇忍不住有些好奇,“我爹的病確實需要這幾味藥。”
顧瑾笑著,“學過幾天,隨便猜的。”
文翰宇不由得感歎,學過幾天隨便猜猜就知道要用什麼,還真是在中醫方麵頗有天賦。
賣完了蛇膽,又到供銷社買了些生活必需品,沈青鬆和顧瑾就回到了白山村。
蛇膽和獵物總共賣了八百多塊錢,在供銷社買了一些東西之後,還剩八百一,在這種、公務員都隻有三十塊一個月的年代,簡直就是一筆巨款,不知道要攢多久才能攢到。
進了一次山,就能拿到這麼多錢,說的誇張點,一夜暴富。
顧瑾雖然現在很需要錢,卻還是將錢都給了沈青鬆,因為蛇是他殺死的。
可這麼一筆巨款,沈青鬆卻隻留下了十塊,剩下的全給了顧瑾,“你拿著吧,想買什麼自己買!”
“我隻要一百就行了。”顧瑾推辭著不肯收。
然而沈青鬆一股腦將錢全塞到顧瑾口袋裡,“,你現在是我的媳婦,管錢理所應當。”
雖然清醒明白的知道,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僅僅隻能維持三個月,可沈青鬆的一句話還是讓顧瑾心中湧起了陣陣溫暖。
這種感覺陌生又新奇,以前從未有過。
也許這就叫家?
回沈家的路上,沈青鬆突然問起,“給你買的新衣服怎麼不穿?”
他這麼一問,顧瑾才想起來,新衣服還放在三叔顧大順家裡,最近這幾天事情太多了,她一下子就給忙忘了。
看著顧瑾的表情,沈青鬆明白了,“有空記得去拿。”
“嗯。”顧瑾點了點頭,正要往前走。
突然一下手被人拽住,沈青鬆說,“等一下。”
然後男人飛快從兜裡拿了個東西出來,抬起手給顧瑾戴到了頭發上。
他的動作很小心,戴好以後,嗬嗬一笑,“挺好看的。”
顧瑾愣了神,有些沒反應過來,恰好走到一處下坡,她重心不穩一腳踩空。
還好有沈青鬆扶著,她整個人跌入沈青鬆懷裡。
顧瑾靠在男人的胸膛,感受著上麵的炙、熱,心頭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