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很多人都是去山上找寶貝的男人家裡婆娘,聞言立馬附和,“就是就是,我問了我們家男人了,這山上全是猴子,不被猴子打死就萬幸了,能有什麼寶貝?你是不是存心耍我們的?”
就在吳豔被擠兌的臉色鐵青的時候,另一頭,沈青鬆和顧瑾一前一後上了山,他們兩上是悄悄從東邊上去的,誰也沒看見。
顧瑾雖然不喜歡吳豔,但常常聽村裡人說吳豔的男人李永良是再和善不過的人,她不希望有人死在山上。
現在隻是一場初雨,暫時歇下之後,會迎來一場更大的暴風雨。
如果不能在暴風雨之前找到李永良,他基本上就凶多吉少了。
雨天的山路格外滑,兩人單獨走得小心翼翼的,沈青鬆牽著顧瑾,兩人一起就不容易滑倒一些。
山裡雨後上升著霧氣,沈青鬆就站在她身邊,一邊牽著她的手,一邊將手擋在她的額上,為她擋去樹木上掉下來的雨水。
視線始終緊緊盯著顧瑾,不曾落下一分。
她身上還是沾染到了雨水,衣服上有些濕濕的,額前一縷頭發緊、貼著皮膚,一雙動人的眸子更顯得明亮無比,明明是在危險的山中,處處都可能藏著危險,她決定上來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猶豫,現在也不見後悔。
顧瑾的身材嬌小,站在高大的沈青鬆旁邊,更顯得身材纖細。
這讓沈青鬆想起,每晚她躺在他懷中撒嬌說看書累的樣子。
其實也不是真的累,隻是隨口那麼一說,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沈青鬆輕聲問顧瑾,“走了這麼久,累不累?”
“要是我說超級累,你信不信我?”少女聞言,偏過頭朝他一笑。
她眼中閃過一分平常在外人眼裡不會展露出的狡黠,在眾人麵前的顧瑾是聰明的,是冷靜的,她喜怒不形於色,從不會輕易展露自己的情緒。
隻有在山裡,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她才會毫無防備的展露自己的另一麵。
沈青鬆感覺心臟有些癢癢的,好像更加想要了解站在他麵前這個女孩了一樣。
理智、冷靜、該狠心的時候絕不手軟、還有現在的狡黠、心軟,她到底有多少麵。
“那邊有個大石頭,要不我們先坐下歇歇吧,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一會兒我背你。”他低下頭,拂開女孩額前的頭發,方便更加清楚的看到她眸間的明亮。
當沈青鬆的目光注視著顧瑾時,顧瑾感覺到肩膀好像又什麼東西落了下來 。
低頭一看,女孩的肩膀上停著一隻鳥兒,鳥兒一身白毛,渾身都被雨水淋的濕噠噠的,翅膀上麵還隱隱有血跡,大約是雨水太大,砸傷了它的翅膀,這場大雨讓它也糟了不少罪。
小、東、西顯然有些疲憊了,站在顧瑾的肩膀上,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它。
顧瑾有些許愣了,正想說些什麼,沈青鬆一把抓住白色的鳥兒,放入懷中,“這鳥兒和我們也算有緣,等會下山把它一起帶下去,等養好了傷再放它離開。”
加上小橘,這是他們第二隻從山上帶下去的動物。
李永良消失了一整夜,意味著什麼顧瑾不知道。
這些年,村子裡都還算太平,後山被大家用木柵欄攔住了,平常野獸和村子裡的人是和平相處,平靜了三十多年都沒有人打破這種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