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隻要一想到,像錢世傑這麼一個小人,還不知道多少次像現在這樣嘲諷過沈青鬆,臉色就更加冷了。
她說,“錢同誌,你現在位高權重,正是最春風得意的時候,你想要在從前比不過的同誌麵前耍耍威風,我可以理解,之前在訓練基地門口,我們已經讓你出儘風頭了。
後麵我們家青鬆想請這幾個老戰友吃飯,單純吃頓飯而已,這樣的機會你也不放過,還是要巴巴的趕過來,字裡行間都是看不起我們、羞辱我們的意思,你這是想要乾什麼?”
錢世傑想要開口,顧瑾打斷他繼續說,“我承認,我們家青鬆哥,現在是不比你春風得意,可吃頓飯的錢還是有的,更何況還是請這些很難見到的朋友吃飯,可半句話也沒說過要你來給錢。
你張嘴就讓我們家青鬆哥彆想不開,罵我們是窮鬼,還說我們就差去大街上乞討,你這是在擠兌我們家青鬆哥現在落魄了,還是責怪組織沒把他安排好呢?”
從剛剛遇見顧瑾開始,錢世傑就覺得顧瑾是個安靜本分的姑娘,長得有些漂亮而已,可如今對上,才發現這個丫頭真是不好對付。
不發脾氣的時候,文文靜靜看上去很好相處的樣子,要是發起火來,嘴巴不僅毒,而且句句把人往溝裡帶。
先是一句你是不是瞧不起無產階級,吸引了飯店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冷靜有條理的陳述了一遍事情經過,在眾人麵前完全就是一副受害者,如泣如訴的模樣。
他羞辱沈青鬆非但沒能達到目的,反而被眼前這個姑娘毀了名聲?
“你你你……”錢世傑被諷刺的說不出話來。
前世錢世傑就是用一副大道理壓下來,讓她不僅不敢離婚,還不停地思量是不是自己的問題,現如今看到錢世傑被自己扣下的這幾個大帽子堵得說不出話來,顧瑾心裡很解氣。
該!
看這個不長眼的以後還敢不敢隨便侮辱沈青鬆。
“錢同誌,你剛剛還伶牙俐齒的,現在就你呀你的,是結巴了嗎?我還想跟你談談的是,你一個堂堂的訓練基地領導,老師跟我們家青鬆哥過不去,你讓我一個平頭老百姓怎麼看你呀?
階級腐、敗?資本思想?還是……?
哎喲,這可不得了。”顧瑾有些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的驚恐是偽裝出來的,錢世傑的驚恐卻是真的,他倉促起身,走到顧瑾麵前,“彆……彆說了……”
提起這事兒,錢世傑渾身都在顫、抖,這會兒要是沾染上什麼不好的名聲,那可是要是被革職查辦的,傳出去了事兒會更加大。
錢世傑生怕顧瑾嘴裡再說出些什麼,“嫂子,是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惹到你頭上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說了好嗎?”
顧瑾既然開了炮,可不會輕易放過錢世傑,冷笑著說,“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大家夥兒都聽到了,都是證人,你要是再瞧不起我們,我這張嘴,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她又是在提醒一遍錢世傑剛剛說過的話,什麼瞧不起無產階級,搞階級腐、敗,資本思想,還有那個最嚴重的……
想起這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錢世傑兩腳一軟,差點跌倒。
顧瑾不由得在心裡冷笑,知道害怕已經晚了,“錢同誌,你可是組織優秀的乾部,可彆帶頭做組織一直在消滅的事兒,也彆總盯著彆人曾經的成就,畢竟這路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你要是走捷徑,遲早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