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太和郭春妮今天來的任務很明確,那就是來鬨/事兒的。
說這話的時候劉老太太聲音很大,跟個喇叭一樣,故意讓身邊和周圍的人都聽到,本村人知道沈家和劉家有些什麼恩怨,紛紛鄙夷地看著劉老太太和郭春妮。
但是外村的人卻不了解是個什麼情況,而且有點兒嫉妒沈家起樓房,就搭話問劉老太太,“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樓房不是沈家老一輩出錢起的嗎?是你外孫女出的錢?而且他們家這麼有錢全都是你外孫女倒貼的?”
“這不可能吧,哪有人這麼有錢不交給自己的親生父母,反而交給婆家的。”也有人懷疑。
“怎麼不可能,我聽說這沈家的媳婦兒是個厲害人物,當初嫁到沈家來的時候,沈家一窮二白的,你們看見沒有原來沈家的房子是黃泥土磚的屋子,瓦片都是些破瓦片,下雨天漏水的厲害。
可是自從娶了這個顧瑾之後,福星高照,誰知道是不是這姑娘把娘家的錢弄走了,用到婆家幫著婆家大富大貴,這可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我也聽說了這事,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這位婆婆你是這個顧瑾的外婆?”有人看向劉老太太,把話題扯回到了劉老太太身上。
劉老太太見有人打腔,立馬一副生怕彆人不知道的樣子,“我就是這個顧瑾的外婆,我今天就是來揭發這個白眼狼的。”
“我女兒劉春芳,兒子劉金寶,一個是她的親媽,一個是她的親舅舅,對親媽和親舅舅這個白眼狼都下得去手啊,春芳家裡沒錢,去找她借點,她一分錢也不肯借。
舅舅家裡吃不起飯了,她開了個那麼大的店鋪,想要問她要點錢周轉一下,死活不肯,轉頭卻在這裡起了大房子了。”劉老太太義憤填膺地指責著顧瑾。
“不至於吧,我聽說這個顧瑾對家裡親戚和村裡人都挺好的啊,在他們家做工的,誰家有困難可以預支一部分工資應急。”有人立即提出質疑,顧瑾和沈家在白山村的名聲還是非常好的,怎麼就成了這麼鐵石心腸的人。
“怎麼不至於,她這丫頭就是白眼狼,養不熟的,從小就記恨她的親媽對妹妹顧珠好些,你們看現在的沈家,自行車有兩部,又在鎮上開了店,又在村裡起了樓房的,哪怕就是手指頭縫裡漏一點出來,也夠自己親媽和親舅舅過得滋潤了吧。”
劉老太太搖著頭,衣服非常傷心的樣子,握著郭春妮的手,眼淚婆娑,“也是怪我的這一雙兒女沒本事,沒沈家人這麼會哄人,一天天就知道為了子女殫精竭慮埋頭乾活,就算是對這個丫頭再好,她也還是要把他們送進監獄,現在真是可憐了我這兒媳婦兒,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男人卻被這白眼狼送到農場去改造了。”
這話一說出來,不僅把劉金寶和劉春芳說成了老實本分的莊稼人,為了兒女簡直是無比偉大光輝的人物,更是把她和郭春妮說成了被顧瑾欺負了,現在相依為命的可憐人。
郭春妮也是個會演戲的,在旁邊抹著眼淚,順便裝模作樣的勸了劉老太太一句,“媽,你不要這樣說了,等會兒讓大家知道了,外甥女兒不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