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問荀柏,“我也不需要你說出那個人是誰,隻是希望你配合我演一出戲,到時候魑魅魍魎會一起現行。”
這是江家的宴會,如果在宴會上麵出了什麼事情,丟臉的都是江家。
荀柏沉默了一下,“對不起,顧瑾姐姐,今天的事情是我連累你了,我願意配合你演這出戲。”
“你也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親人都能算計,那你也不必在乎和她的親情了,有些時候親人的恐怖遠遠超乎你的想象。
既然她對你無情無義,索性不如和她撕破臉皮,這樣她以後做什麼事反而能夠有些忌憚。”顧瑾有感而發。
人能夠成為人,主宰萬物,是上天的恩賜,也是上天的一種約束。
因為是人,所以有了七情六欲,有了禮義廉恥,有了親情。
可有些人的親情,真不如沒有呢。
顧瑾的話,顯然荀柏聽了進去,看著荀柏乖巧的臉,顧瑾笑了一下,感慨荀柏的善良,到了這個時候他其實想要放荀菀一馬的。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空氣中的迷煙散的差不多了,顧瑾把自己和荀柏手腕上的銀針拔下來。
今天江家舉辦宴會,整個和平飯店都被江家包了下來,二樓是專門供客人休息的地方,所以能來的這裡也全部都是江家的外人。
荀柏決定配合顧瑾演這場戲,躺在房間的床上,仔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荀柏和顧瑾對視了一眼,顧瑾把自己的毛衣放在床上,讓荀柏躺在床上,蓋上被子。
她沒有和荀柏躺在一起,而是把枕頭塞到被子裡,造成和荀柏睡在一起的假象。
身邊放著顧瑾的毛衣,荀柏聞著香味,總覺得很多年前他們就這樣並排躺過一樣,既親密又安心,他看著顧瑾躺到床底下去了
“顧瑾姐姐。”荀柏輕輕叫了一聲。
“你想乾嘛?”顧瑾冷漠地看著荀柏,心裡有些防備,雖然荀柏給她的感覺像是弟弟,但顧瑾總覺得自己現在是有夫之婦,應該保持距離,“你可有什麼心猿意馬的想法和行為啊,我告訴你,我的拳腳功夫比你好,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會讓你死的難看。”
荀柏笑出了聲,忽然發現平常溫柔的顧瑾都像是包了一層麵紗一樣,現在這樣的顧瑾才是她的真麵目。
有人從外麵打開了被反鎖的房門。
荀柏不再笑了,屏住呼吸閉上雙眼,他感覺到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外麵走廊的光影打在房間裡。
對方悄悄打開房門,首先看到的是荀柏抱著顧瑾衣服的衣角,他們的身體用被子蓋住,看到這一幕,對方悄悄關上了房門。
和身後的人比了一個手勢。
確定門已經關了之後,顧瑾從床底下出來,穿好衣服,荀柏也從床上坐起來。
二樓對於顧瑾來說並不是什麼高難度的地方,從窗戶翻下去,落在一樓的屋簷上,然後輕輕一跳,顧瑾就跳到了和平飯店外麵的草坪裡。
“等我消息,你隻要躺著就好。”顧瑾和荀柏說話的時候用的是口型。
前麵的飯局已經進行到了一半,沈青鬆和姚一塵的酒局最終以姚一塵不勝酒力被人拉下去作為結尾,沈青鬆回過頭發現顧瑾不在。
他問江美佳,“師母,顧瑾人呢?”
“我剛剛看到顧瑾了!”說話的人是荀菀。
沈青鬆皺起眉頭看著荀菀,立馬嗅到了情況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