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邢政委。”顧瑾點了點頭。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邢鐵肯定參與進去了,顧瑾依然沒有對邢鐵擺什麼臉色,十分冷靜,她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任何的歇斯底裡都是沒有用的。
見顧瑾臉上沒什麼異常的神色,邢鐵心裡是有些震驚的,這種事兒要是換了聶藝璿,早就方寸大亂,思忖著未來應該怎麼辦了,但顧瑾卻依然冷靜異常。
難怪那個時候,沈青鬆壓根沒一點要和聶藝璿處對象的意思,他看上的女人是非常不一般的,發生這麼大的事兒,這麼冷靜。
“你也不必過多的著急上火,隻要沒有做錯事情,青鬆是不會有事的,調查清楚了之後一定會還青鬆一個公道。”邢鐵淡淡地在旁邊安慰顧瑾。
顧瑾笑眯眯看著邢鐵,“是啊,我們結婚的事兒,真相是什麼樣,隻要是有眼睛的都知道,我們行得正坐得端,從來不怕任何的調查,我唯一覺得後怕的就是有些人心思不端正,借著這個機會借題發揮,說些有的沒的,汙蔑我們家青鬆。”
“顧瑾同誌,你要相信組織,每個人都是帶著一身正氣的,不會有這樣的人,可千萬不能多心。”邢鐵被顧瑾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太自然。
“我當然是相信組織的,我們家青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做事情也是坦坦蕩蕩,什麼樣的調查都不怕,隻不過這件事情也不能說我多心吧,人心莫測。
誰知道某些人會不會站隊,牆頭草隨風擺呢,我也不怕這些人,反而覺得他們很可憐也很可悲,做事情不能公道,就意味著遲早有一天會因為曾經的過錯被人詬病。
這捕風捉影的罪過,也是大得很,要是被查到就算是不處罰,那肯定是會影響檔案乾淨的,邢同誌,在這方麵你比我懂,你說我說的對嗎?”
顧瑾笑眯眯地看著邢鐵,但話語裡的意思非常明顯。
邢鐵心下發寒,他耍了這麼多花招,每一次都被顧瑾四兩撥千斤的堵了回去,他以為是沒有打到顧瑾的七寸,這一次江家想要對沈青鬆下手,他也就冷眼旁觀了。
誰知道還是沒有看到顧瑾有任何驚慌失措的神色,她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僅僅十九歲,洞徹人心觀察形勢的能力比三四十歲的人還強,這話就是在威脅他呢。
“顧瑾同誌,你說的都對,做事情一定要公正,組織是光明燦爛的,絕對不會冤枉一個沒問題的人,也不會放過有問題的人。
我家裡還有事兒,你和荀家的小公子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顧瑾笑了笑,看著邢鐵走了幾步,又幽幽地說了一句話,“等我們家青鬆回來了,我一定要他好好聽聽邢政委這話。”
邢鐵震驚地回過頭看著顧瑾,這件事兒是江家一手主導,他作壁上觀,原本就是衝著沈青鬆去的,隱秘地來了這麼一招。
本以為天知地知,可沒想到顧瑾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已經明白有哪些人在背後運動了。
邢鐵總覺得,顧瑾知道很多事兒,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荀柏等邢鐵走了,小聲和顧瑾說,“顧瑾姐姐,你看人真準,邢鐵這個人確實是個牆頭草,不過你說青鬆哥的事兒,他落井下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