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開口的顧瑾突然抬頭,“副局,我還有一件事兒要和您報告!”
楚順利轉頭看向顧瑾,神色立刻變得溫和了不少,“你說!”
顧瑾看了劉春芳一眼,說,“顧珠那天騙我出門的時候,告訴我一個劉春芳的秘密,她本來是唐省農場的改造犯人,被判了十五年,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她放了一把火把唐省的農場給燒了,從裡麵逃了出來!”
這一句話如同炸雷在審訊室裡麵響起,所有人都愣了愣,荀菀猛地轉過頭,震驚地望著劉春芳。
楚順利皺眉,“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您可以打個電話回唐省詢問這件事情的真假。”顧瑾點頭。
劉春芳一雙眼睛通紅地看向顧瑾,嘶喊著,“你這個不孝女,我什麼時候放火了,你連這事兒你都要說出去?”
“媽,沒有,這事兒我沒說!”顧珠慌忙擺手。
本來那天顧珠是想要用這個秘密和顧瑾做交換,以把劉春芳送回監獄做交換,讓顧瑾把那個院子給她,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說這件事情,顧瑾就已經走了。
顧瑾看著顧珠冷笑,“你說了,你還說劉春芳用石頭打暈了看守的民兵,到廚房找了火柴點燃了整個農場!”
顧珠像是抓到了顧瑾的把柄,立刻和楚順利激動的說,“警察同誌,顧瑾她說謊,她說的不對,我媽明明是假裝給民兵做好吃的,在裡麵下了藥迷暈了他們,然後把他們身上的火柴翻出來,才讓農場著火的,所以我根本沒說,警察同誌你可要替我做主!”
王嬋:“……”
劉春芳:“……”
荀菀:“……”
這個傻子是誰,她現在能不能假裝跟她沒關係!
劉春芳癱軟在地上,隻覺她的人生已經到了儘頭,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放火燒了唐省的農場?”楚順利問劉春芳,“劉春芳,你承不承認你做過這件事情!”
劉春芳想做最後的掙紮,“我沒有做這樣的事情,顧珠她是腦子魔怔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顧瑾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劉春芳不知道,但是事情過去這麼久,誰也沒有證據!
她可不承認自己燒了農場,隻肯承認她確實逃跑了。
顧瑾說,“當時那些迷暈民兵的藥,全都是朱二陽他爸朱辰庭帶過去給劉春芳的,您把朱辰庭叫過來一問,就什麼都清楚了。”
劉春芳徹底慌了,一雙眼睛盯著顧瑾,看她的時候那麼恐怖,她說,“你……”
顧瑾冷笑著看向劉春芳,怎麼知道是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楚順利沒有半分遲疑,“去將朱辰庭帶來!”
警察局的同誌很久沒辦過這樣的大案子了,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將朱辰庭帶到警察局之後,沒帶到所有人坐的審訊室裡,直接帶去了單獨的審訊室,楚順利親自審問。
“你就是朱二陽的父親,朱辰庭?”
朱辰庭顫/抖著手回答,“是我!”
朱辰庭心裡惶恐又疑惑,不知道楚順利突然將他找來做什麼。
“你前段時間去了一趟唐省,幫助劉春芳脫離農場,還給她送了迷暈人的藥,劉春芳已經坦白,說是你想要製造唐省農場的混亂,你認不認罪?”楚順利聲音嚴厲。
朱辰庭嚇的渾身一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被抖落出去了,立刻說,“不,不是我!我沒這樣的想法啊,警察同誌!”
“劉春芳說是你!”
“警察同誌,我冤枉啊,你不能聽那個賤/人的,那藥明明是她讓我買的,她給了五十塊錢,我好端端的就是一個非常普通貨車司機,無意中去農場才遇到了劉春芳,一切是她逼我的,警察同誌你可千萬不能聽她胡說八道啊!”朱辰庭哭喊著說。
“也就是說你們兩人合謀迷暈了唐省農場的民兵,害的農場起了大火?”楚順利冷笑,對旁邊記錄員說,“讓他在上麵簽名。”
朱辰庭顫/抖著簽了名。
那邊審訊室裡,眾人還在等著答案,楚順利離開已經有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對劉春芳來說,簡直度日如年。
很快,楚順利推開門過來,冷喝一聲,“將朱辰庭帶過來和劉春芳當麵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