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塵聽了司機的彙報,也沒多說什麼,眼睛微眯著神色非常冷淡,他下了車帶著寧小彤往院子裡走。
其實這事兒要是放在港市,是沒有人敢來姚家打秋風的,但華國治安好,規章製度也比較完善,姚一塵是第一批過來的開發商,所以還是要小心行事。
女人姓顏,是魯巍的媳婦,這時候正插著腰在家裡頭等著,知道這次來的人應該就是老板了,老板一出手擺平事情都是大方的,就算沒有一萬也得有把錢,不由的有幾分激動。
看到姚一塵進來,顏喜眼睛一亮,見姚一塵身上穿著西裝,而且長得一表人才,這周身的氣度亮人的很,明顯是個大人物。
臉上不由得掛著笑容,諂媚的笑著說,“這位老板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您能來就好,我家男人的腿廢了,現在也做不了事兒,我們全家人都跟著喝西北風,您可憐可憐我們這些窮人,指頭縫裡露/點錢給我們,就夠了。”
姚一塵隻是問,“魯巍呢?”
“在房裡呢,您兩位請!”顏喜連忙說。
姚一塵抬步往屋裡走,寧小彤跟在後麵。
顏喜打量著寧小彤,笑著說,“這位是老板娘吧,一看您就是京市的千金大小姐,長的好看,這模樣真是太水靈了。”
就是怎麼看著有點麵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寧小彤腳步一頓,朝顏喜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沒回答,她隻是看著站在前麵的姚一塵,在想姚一塵會不會澄清這件事情。
姚一塵也聽到了,但是並沒有反駁。
也不知道是不想跟這些無聊的人說這些,還是懶得反駁。
這魯家的屋子裡真的是一點兒東西都沒有,牆也不知道是不是怎麼了,到處都是黑的,家裡什麼家具都沒有,就連睡得炕都破破爛爛的,一進去到處都是垃圾,顯得特彆惡心,聞著那股子難聞的味道都不免讓人窒息。
姚一塵皺了皺眉,回頭看著寧小彤,“要不你在外麵等我!”
“不用!”寧小彤無謂的搖頭,她從前也是生活在鄉下的,什麼場麵沒見過,隻是這家格外的臟。
“天氣熱,本來應該買個風扇的,可家裡窮的都要和西北風了,哪裡有錢買電風扇,不好意思熱著二位了!”顏喜趁機說著。
姚一塵推開門進了屋,炕上躺著一人,身上蓋著漆黑又薄薄的一層棉被,嘴裡還在嘰嘰喳喳地喊著,一副特彆痛的樣子。
“你就是魯巍?”姚一塵冷眼看著床上的人呢。
魯巍睜開眼睛,有些被嚇到了,沒想到工地的大老板竟然親自過來了,下意識的想要起身,但是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腳踩在地上殺豬般地“啊喲”了一聲。
他又重新躺會了床上,一副受寵若驚地說著,“姚老板,沒想到您竟然……您竟然親自過來慰問我,我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等姚一塵說話,顏喜急忙說,“人家大老板親自給你來送錢的,還不趕緊謝謝大老板和老板娘!”
寧小彤掃了一眼隻想著要錢的顏喜忍不住冷笑,開口就是一萬塊錢的樣子,而且看魯巍這樣子,根本不像是得了什麼大病,還真是訛人不要成本啊。
寧小彤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環境,隻見床邊擺著一雙鞋,桌上還擺著三幅碗筷,碗裡的飯吃的光光的,還有紅/薯乾了的痕跡在上麵,這家人可真夠懶的,碗筷都不揀一下,這都到中午了。
勤勞致富,隻有肯乾的人才有機會,也難怪魯家到現在還是這麼窮的。
“我這次來的確是解決魯巍腿的問題,放心,我工地的工人在板磚的時候受了傷,不管責任在誰,我們都肯定會負責的。”姚一塵不動聲色,臉上噙著一絲淡笑。
“哎呦,那真是太謝謝您了,您可比上次那個什麼施工隊長強多了,那個施工隊長硬說是我家男人自己砸傷的自己,你說人都這樣了,還要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簡直是沒良心!”顏喜很生氣地說著。
寧小彤有些無語,出了事該承擔的責任不逃避,不該承擔的責任當然要劃分清楚,難道魯巍來板磚的,自己故意把磚給砸到腳上也要怨老板?
姚一塵說,“我來一是解決問題,二是慰問魯巍的,隻是不知道魯巍的腿怎麼樣了?我能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