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姐突然開始佩服顧瑾了,這樣巧妙的心思,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有能力幫人也願意幫人,而不是看似幫忙其實害人了。
珊姐笑了笑,轉身進屋去了。
第二天,梅榮霍來看望梅老太太。
梅老太太這幾天按時喝藥,感冒好了很多,正看珊姐在縫衣服,。
梅榮霍敲門進來之後,寒暄了幾句後問梅老太太,“奶奶,前段日子我給您的牡丹怎麼樣了?”
梅老太太高興地說著,“很好,重瓣枯萎了之後,又長了好幾個花苞,再過幾天大概就能開個滿堂彩了。”
“是嗎?那我真還要看看。”梅榮霍勾著唇,看起來沒一點心機的樣子。
珊姐連忙讓人把那盆牡丹搬到客廳來給梅榮霍看。
過不了多久,珍姐就抱著花進來,她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裙子,妝容精致,她本來就是梅家的這些傭人裡麵長得最漂亮的,這樣一打扮更加顯得好看了。
進了屋之後,珍姐眼神羞/澀的看著梅榮霍,梅母含情。
珊姐看著珍姐微微皺眉。
梅榮霍目光掃過珍姐落在她手裡的牡丹上,語氣帶著幾分審視,“果然長了好幾個花苞,這牡丹狀態好,養花的人也是花了心思。”
珍姐更加害羞了,笑著說,“謝謝少爺誇讚,這是我應該做的,不敢領功勞”
梅老太太很高興,轉頭去看牡丹,看見珍姐的臉突然想起什麼,“我記得養花的人是丁雪嘉,怎麼換成珍姐了,丁雪嘉呢?”
這幾天她生病了,所以沒注意家裡少了人,現在想想似乎有好幾天沒看到丁雪嘉了。
珍姐臉色沉了沉,低下頭去。
珊姐審視地說,“老太太問你話呢?”
珍姐連忙,“老太太,丁雪嘉做錯了事,被打發去洗碗了。”
梅老太太很驚訝,“她做錯了什麼事?”
珍姐有些委屈地說,“丁雪嘉她嫉妒老太太送給我的玉鐲子,就把我的手鐲偷走了,後來我在她的枕頭下搜出來的。
按規矩是要把丁雪嘉趕出去的,隻是當時我見您病著,就沒拿這種小事來煩您。”
“丁雪嘉偷了你的手鐲?”梅老太太問。
“是。”珍姐還是硬著頭皮說。
梅榮霍突然開口,“就是你手上的這個把,我看你天天都戴著。”
珍姐忙說,“老太太送的,我天天都帶著,才能時時都想起老太太的好。”
梅榮霍也不跟她多說,隻笑著問,“那你的手鐲是什麼時候發現丟的?”
珍姐隨口說,“是那天中午發現丟的。”
梅榮霍臉色不怒而威,“我奶奶送的手鐲,對你這麼重要,你天天都戴著,卻在中午之後才發現丟了?”
珍姐有些慌,沒想到梅榮霍能從她的話裡找出漏洞,連忙說,“我……是我記錯了,是早上起來就發現丟了。”
梅榮霍嗬嗬冷笑了一聲,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梅老太太太聰明了,立刻便明白怎麼回事,看著珍姐的目光帶著冷厲,“丁雪嘉呢?給我找來。”
“奶奶不用找了,丁雪嘉被趕出了之後,被飯店的老板天天打,我看著可憐就讓她去我房間專門幫我種花養草,照顧我的衣食住行。”梅榮霍笑說。
珍姐猛然抬頭。
梅榮霍繼續補刀,“我本來一直覺得我房裡沒人照顧,確實不太好,本來我看中的是珍姐,但是丁雪嘉既然被趕了出去,我就順勢讓丁雪嘉過來吧,也懶得和奶奶要人了。”
珍姐臉色頓時一片蒼白。
原來梅榮霍是想讓她去照顧他的衣食住行的,因為丁雪嘉被趕走了很可憐,反而被梅榮霍看中了。
怎麼會這樣?她千辛萬苦將丁雪嘉趕出去,代替她給養花,就是為了梅榮霍來這裡看花的時候能注意到她,她費儘心思,最後怎麼卻成全了丁雪嘉?
珍姐心裡非常悔恨,都怪自己太沉不住氣,現在白白錯過了機會之後,還被梅老太太和梅榮霍懷疑,真是得不償失。
梅老太太不用知道全程也明白了個大概,點頭說,“行,既然這樣,那丫頭以後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