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母被梅榮霍看透了心思,臉上有些尷尬,卻還是仰著頭說,“我處處為了梅家著想,難道不對嗎?”
梅榮霍低垂著眼眸,“媽,您做的這一切沒有不對,隻是少了些一個貴太太該有的氣度和善良。”
“你……”梅母不由得生氣,“你竟敢訓斥我。”
梅榮霍抬頭,毫不畏懼地說,“媽,小瑾經常來咱們家陪伴奶奶,給奶奶看病,幫奶奶調理身體,這些對梅家有好處的事,你們都不曾看到嗎?”
她不僅讓奶奶的身體越來越健康,還經常來咱們家陪奶奶聊天,哄她老人家開心,這些都是在替我們儘孝,而您不但不感激,反而因為兒子為她伸張了一點正義就怕惹禍上/身,急著撇清關係,
您這樣做,又如何立得住自己的品德?”
梅母聽到梅榮霍的這一番話,頓時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沒說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因為被自己的兒子教育有些惱怒,然而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似乎真的是她太小氣了,堂堂梅家的主母,氣度竟然不如一個普通女人。
梅父也有些內疚,“霍兒說的對,是我們心胸狹窄了。”
梅榮霍轉頭,“父親,顧瑾不管怎麼樣也是奶奶當眾認的乾孫女,背後是咱們梅家,如果隨便就被人欺淩,我們梅家卻不敢為她說話,是不是也會被港式的人恥笑?
我們梅家好歹也是港市名流,難道要讓大家說我們懼怕一個剛剛起來的暴發戶,丟了從前的底氣。”
這話說的梅父越發羞愧,“這件事情說來我也是慚愧,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梅榮霍低垂著眼眸,“對不起,父親。”
“不,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也為你感到驕傲。”梅父非常鄭重地說。
梅榮霍淡然一笑,“我現在心裡雖然惶恐,但還是要說,我覺得今天的事,對咱們梅家來說也許是好事,姚家是剛剛晉升四大世家的,家底並不雄厚,再加上姚家本身也分了兩大勢力,姚一塵並不喜歡姚靜這個妹妹,
因為姚靜太過囂張,在港市無法無天,已經惹了喬家不高興,姚家非但不知收斂,反而姚誌平、姚誌為和姚靜都參與進了喬家的鬥爭,
今天我替小瑾抱不平,也是表明立場,不屑於和姚家為伍,所以我猜喬叔和姚一塵對我做這件事心裡都是高興的,今天喊我去喬家說話,還說要給小瑾主持公道,就已經能夠明白了。”
梅父緩緩點頭,想了像說,“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一個老頭子,看事反倒不如你了。”
說完也是深感欣慰,他的兒子看起來不正經,實際上一舉一動想的都非常周全,又有走一步看十步的目光,已經足夠能擔起整個梅家的責任。
“是父親平時公司的事情太多太繁忙,沒有仔細想過這件事。”梅榮霍謙虛地說。
梅母站在一旁,把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楚,稍微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關鍵,不由得有些羞愧說,“你說的對,是我太沉不住氣了,也誤導了你爸爸。”
梅父嗬嗬笑說,“這件事情說開了更好。”
說完轉頭看向梅榮霍,“那我們需不需再為小瑾做些什麼?我要不要出麵和總警察長說這件事情?”
梅榮霍想了想說,“暫時不用,喬叔會出麵,我們也去說這件事情,反而有些咄咄逼人了。”
梅父對梅榮霍現在算是言聽計從,“是。”
此事有電話打過來說,“少爺,我們剛剛得到消息,姚家的二老爺姚誌為被商業犯罪調查科和警察局一起抓走了。”
梅父臉色變了變,“怎麼回事?”
“聽說有人舉報姚家利用市場規則從中撈了大筆現金,證據確鑿,已經關在警察局了。”
梅父看向梅榮霍,越發認同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姚家無法無天的行為已經引起港市很多人布滿了。
梅榮霍卻第一個想到了喬森澤。
喬森澤說要警告姚家,難道姚誌為的事是他做的?
“現在什麼情況?”梅父問說。
電話那頭著急地說,“姚誌平匆匆找人去接姚一塵回港市,還讓人正四處打聽消息,要替姚誌為洗脫罪名。”
“我知道了。”梅父說。
梅母驚愕地說,“難道真的有人藏在幕後要對付姚家?”
梅父站起來,圍著桌子左右轉了一圈,看先梅榮霍,“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