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外麵套著一件黑色風衣,他站在風中麵色飄逸俊秀,一米八五的身高異常挺拔,隻是比起從前的溫文爾雅。
現在的姚一塵多了幾分狠戾的氣息,他雖然是微笑著,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凜冽,“爸,你都多少年不出來了,不知道什麼事能出動您親自過來?”
顧瑾其實看著從車上的人,已經一下子愣在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姚一塵。
他竟然回來了,而且還公然護著自己。
“段楊泓昨天丟了但是現在已經找到,是這幾個人把他藏了起來,我現在懷疑她們都是緬國來的奸細,想偷偷把這個段楊泓帶回去緬國,所以一起帶回去審問他們。”姚誌平緩緩說。
姚一塵轉頭看向顧瑾,目光裡閃過幾分灰暗的光芒,隨即親自把顧瑾從警察車裡麵帶出來,笑著打招呼,“小瑾。”
“姚一塵。”顧瑾微微一笑。
“你們認識?”姚誌平眯眼看著顧瑾。
王探長也愣在那,姚一塵剛剛回到港市,怎麼會認識這幾個人?
衛母和衛寅同樣驚訝的看看顧瑾,又看可看姚一塵,顧瑾這個女孩子總是讓他們驚訝。
姚一塵對著顧瑾點頭,轉頭看向姚誌平,“爸,這件事兒你誤會了,顧瑾不是什麼奸細,和緬國更加沒有關係,她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為什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姚誌平明顯不信。
“是。”姚一塵淡聲說,“因為我平常不在家,也就沒什麼時間說,但她們也沒私藏段楊泓,是我把段楊泓放在木槿藥鋪裡的。”
“不可能吧。”姚誌平不可置信地說了一聲,“昨天我讓你叔叔姚誌為去你們家帶段楊泓回姚家,我要問他點兒話,段楊泓明明是半途逃跑了。”
“段楊泓年紀還小,他還是個五歲的孩子,叔叔說了些話大概是嚇著他了,所以半途中段楊泓又回了我身邊。我剛剛回來,身邊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我也不放心段楊泓一個人在我家裡,所以就想著把段楊泓寄住在顧瑾的藥鋪裡,所以,一切都是誤會。”姚一塵冷冷淡淡地解釋。
“這個顧瑾不是港市人,半年前才來的港市,那時候你剛好去內地竟然和她是朋友朋友?”姚誌平還是不肯相信。
“小瑾確實不是港市人,但是從我一年多以前回唐省,我們就認識了,是老朋友,她還在我的藥店裡麵售賣藥草茶。”
“是嗎?”姚誌平看了一眼顧瑾,“那為什麼她剛才不把事情解釋清楚?”
顧瑾淡笑著開口,“姚先生和這位探長也沒給我一點兒解釋的機會啊,一來就給我們定了是奸細的罪名,直接要把我們帶去警察審問。
再者,段楊泓是姚一塵放在我這裡的,我並不知道他是什麼緬國將軍送來的人質,隻當他是個非常普通的孩子,姚一塵把他托付給我,我當然要精心照顧,而且要負起責任。
除了姚一塵,任何人過來,我都不會把段楊泓交出去的。”
顧瑾說這話的時候,仰頭看著姚誌平,表情非常冷然,說話之間邏輯也非常清晰,一雙清明的眼中帶著幾分凜然的氣勢。
姚誌平認真的看了顧瑾一下,“好一個會狡辯的小姑娘。”
王探長上前說,“姚先生,這事兒不對啊。這女孩子說她不知道段楊泓是緬國將軍的兒子,可是昨晚姚誌為帶著警察的人在港市裡挨家挨戶的查找,她怎麼會不知道?”
顧瑾冷笑了一聲,“昨天是有人來搜查,拿著一張根本看不清臉的照片,說是捉拿犯罪分子,我想請問姚先生,您如果不知道段楊泓是緬國將軍的兒子,隻看他這樣一個可愛天真的孩子,會把他和犯罪分子聯係在一起嗎?”
王探長咬了咬牙,頓時沒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