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珠和顧大田兩個一見顧瑾和荀清瀚都看不到沈青鬆,隻覺一陣陣陰風往他們的後背吹,一陣涼颼颼的,他們的全身也不受控製的開始發抖,顫/抖著聲音說,“青……青鬆,我們可沒做對不住你的事情啊。”
沈青鬆眸光很冷,“你這女兒可做了不少對不起小瑾的事兒,逼著她和我爸媽從京市的宅子裡搬走,想要奪走她的院子,聯合江家的人欺負她,還調換了她的身世,讓她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還說沒有對不起?”
顧大田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不僅自己跪下來,還拉著顧珠也連連給沈青鬆磕頭,“青鬆,是我糊塗啊,才縱容劉春芳和顧珠做了這麼多事兒,
而且調換身世的事兒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放心吧,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不敢了,你趕快回去吧,我會給你多燒紙錢的。”
衛寅張大了嘴,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顧瑾臉上帶著一絲譏諷,“顧珠,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真是壞事做多了啊,你自己丟人就算了,還連累你爸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有跟著你丟人,像什麼樣子。”
“顧瑾!你!”顧珠瞪大了雙眼看著顧瑾,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而顧大田這時候,哪裡還聽到顧瑾說什麼,隻拉著顧珠不斷磕頭,“青鬆,你彆來找我,你去找地底下的人吧,彆找我啊。”
此時吳書峰過來問沈青鬆去不去縣城一趟,一推門就看到顧大田拉著顧珠正在地上磕頭,麵容恐懼,渾身顫/抖。
吳書峰忍不住說,“青鬆哥,這是怎麼了?”
顧大田聽到吳書峰的聲音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連滾帶爬的抓住吳書峰的衣袖,哭著說,“吳書峰,青鬆回來了,他回來了。”
吳書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顧大田,以前也沒見顧大田這個當嶽父的多關心沈青鬆,反而對那個不中用的秦江河噓寒問暖的。
這回知道沈青鬆回來了,怎麼這麼激動啊,吳書峰點頭說,“是啊,青鬆哥回來了,昨天晚上回來的。”
“青鬆他……”顧大田臉上的表情一滯,覺得不對勁。
顧珠有些緊張地抓著吳書峰,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麼?”
吳書峰笑著說,“我說我早就知道青鬆哥回來了,昨天回來的,昨晚上我們還有二叔三叔家還一起喝了酒,到半夜才散場呢。”
說完對著顧大田吹了一口氣,“顧大叔,你聞聞,我這身上是不是還有昨天晚上喝剩的茅台酒味?”
顧大田聞著這個酒味徹底醒過神來了,呆呆的看看吳書峰,轉頭又看看沈青鬆。
沈青鬆站在顧瑾身邊,一臉寵溺的看著顧瑾。
“這……這是怎麼回事?”顧大田懵了。
吳書峰解釋說,“青鬆哥沒死,死的是去軍區打探情報的港市人,青鬆哥後來被人救走帶去了港市,在港市遇到小瑾,兩人一起回家了。”
顧大田和顧珠隔了半天才消化了這個消息,不知道這時候他們該露出什麼表情,最後大概覺得顧瑾算是他的養女,而沈青鬆也算是他的半個女婿。
沈青鬆還活著他這個當嶽父的應該高興,所以尷尬的笑笑,“這是真的?青鬆,你還活著啊。”
“姐夫……原來你還活著呢。”顧珠趕緊從地上起來,有些尷尬地笑著。
荀清瀚何嘗不知道顧珠的那點心思,她無非是覺得沈青鬆走了,顧大田好歹也是顧瑾的養父,想從顧瑾手裡弄點兒好處。
而顧大田呢,他窩囊了一輩子,從前聽劉春芳的,現在為了讓顧珠這個女兒為他養老,對她也是言聽計從的。
荀清瀚表麵上雖然沒說什麼,實際上恨死了這虧待他親生女兒的一家人,看著顧大田剛剛出醜心裡痛快,此時轉身去後院看小動物去了。
“嗯,還活著。”沈青鬆淡淡回了顧大田一句。
顧大田抹了一把臉,想起自己方才丟人的樣子有些生氣,沉了沉臉色說,“青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活著回來我當然高興,可你裝神弄鬼的嚇唬我和顧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