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玲連忙過跑過去。
轎車一停,她急聲問顧朗,“換了金條了嗎?”
顧朗跳下轎車扶住她,“你彆慌,金條換到了,我們馬上送去河邊。”
衛寅下來,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看向門口的眾人,“夏陽鎮的金店和銀行我們都買遍了,果然不夠,我們又去了一趟隔壁縣,一路飛奔著趕回來的。”
他說著把一盒金條交給顧瑾,“你看看。”
盒子打開,裡麵都是閃閃發光的金條,在黑夜中格外耀眼,二十萬的巨額數字換成了這一個小盒子。
“金子太重了,廢了好大的功夫我們才全部兌換回來,這盒子還裝不滿二十萬的金條,還有幾個在我這裡。”衛寅又遞給顧瑾幾條。
綁匪不要存折也不要現金,是怕去取錢的時候被人報警抓了,但是金條不一樣,金條除了銀行和金店的標記,其餘什麼都沒有,方便流通,他們想要出手換成錢也沒什麼困難。
顧瑾對了一下,數量沒錯。
她伸進手去在一盒金條裡麵翻了翻,轉身拿了個大點的盒子,把所有的金條全部裝上,之後係上袋子交給顧朗,“顧朗哥,你去吧。”
顧朗把東西碰在手裡,明明隻有十二斤多一點,在這一刻卻仿佛有千斤那麼重,他看了看滿目淚光的劉玲,又看了看王鳳芝顧大福幾人,含/著眼淚重重地點頭,轉身而去。
轎車再次奔進黑暗之中,劉玲站在門口看著,這一次,她眼中有了希望。
顧瑾抬頭看向院子裡停在牆上的小白鴿和小狐狸,那隻被她從山上救下來的小白鴿一直被養在沈家,再也沒有離開過,還生了一窩鴿子,也都沒有離開。
他們好像是能夠聽得懂顧瑾的話一樣,和她配合,所以這一次的任務,顧瑾交給了小白鴿,小白鴿停留在牆上,對著她點了點腦袋,隨即飛快的躥了出去。
小狐狸也跟著一起走了,在黑夜裡好像流星,刹那間消失,除了顧瑾,甚至都沒有人察覺。
王鳳芝看向顧瑾,“小瑾,你說他們收了這些金條,是不是就會把我們家新月給放了?”
顧瑾點頭,“是,他們這些人應該要的隻有錢,不到迫不得已,他們身上不會惹人命,所以隻要我們把錢給了,他們會按約定放了新月的。”
顧瑾說的話一向都很準的,所以聽她都這麼說,王鳳芝和劉玲都激動不已,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隻等著明天把新月接回來。
隻有劉迎站在劉玲身後,低低哼了一聲,“那這一切可說不好,萬一那些人不光是圖錢呢。”
“你說什麼?”顧瑾突然看向劉迎,目光冷厲,“他們不圖錢還圖什麼?你倒是說說啊……”
“我……這你問我,我哪裡知道?”劉迎支吾說。
“你要是知道什麼,最好現在就說出來,否則,我讓你好看。”顧瑾把後麵五個字念得非常重,目光也非常肅穆冷厲。
劉迎被顧瑾的目光看得一陣心虛,慌張的抓住劉玲,又開始裝可憐,“姐,小瑾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每天呆在村子裡,我能知道什麼,我可是新月的親姨媽啊,我怎麼可能害她。”
劉玲不知道顧瑾為什麼突然逼問劉迎,但是直覺告訴劉玲,顧瑾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而且這一次確實是顧瑾幫了忙,而她這個妹子卻沒有一丁點用,於是劉玲皺了皺眉說,“你是我親妹妹,我對你這麼好,你如果敢害新月,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姐,你怎麼也這樣說?”劉迎捂臉哭起來,“為什麼你們都懷疑我。”
顧曉玲冷冷看著劉迎,就算她真的做了什麼,自己都不覺得奇怪,劉家除了她嫂子,沒一個好人。
王鳳芝趕忙打圓場說,“劉迎這孩子不會的,她是新月的親姨媽,怎麼會害新月?小瑾,你是聽說了什麼嗎?”
顧瑾收起自己鋒芒畢露的眼睛,隨便一笑而已,“我剛才是聽劉迎剛才話裡有話,還以為她知道什麼,既然她不知道就算了。”
劉迎哭著說說,“我能有什麼話好說,我這個人很單純的,說話也向來不過腦子,想起什麼說什麼,我也不會做害人的事兒,你們可彆賴在我頭上。”
王鳳芝沒再管劉迎,對著顧瑾和衛家人說,“為了我們家的事,今天你們大家都跟著辛苦了,到現在著急的都沒吃一口飯,都到屋裡去坐著吧,我去做飯給你們吃。”
“不用了。”顧瑾輕聲說,“我爸媽還跟著在家裡擔心,讓我一有消息就要回去告訴他們,我先回家一趟,等會顧朗哥回來,讓顧曉玲姐去告訴我一聲就行。”
衛家父母說,“那我們也不打攪了,等會兒有消息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