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過二樓的花園,順著走廊走了十幾部,站在一個房門前。
王姐上前推開門,帶著顧瑾進去。
房間不大,但是裝修的非常精巧,看得出來是花了心思的。
王姐走到我是前,拿出一把鑰匙,把鎖打開。
顧瑾皺眉,他們竟然鎖了門,小彤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女主人,他們竟然敢拘禁她。
門打開,屋子裡光線昏暗,突然一人從臥室跑出來,“你們想怎麼樣?等我們家大少回來,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她這件事情。”
顧瑾微微抬頭,說話的人正是蘇姐,顧瑾在閻春軍的婚禮上見過她。
所以小彤病了?
閻春軍也不在閆家。
王姐有恃無恐,冷笑一聲,“太太生了重病,我是聽的夫人的話,熬藥給太太,鎖門是怕有些人要趁亂加害太太,我做錯了什麼,蘇姐想要告狀,現在就去告。”
“你們……”蘇姐指著王姐,氣的渾身顫/抖。
“你這沒有的東西,給我滾一邊去。”王姐一把將蘇姐推開,轉頭吩咐顧瑾,“曼妮,把藥端進來。”
“是。”顧瑾低低應聲,端著藥碗跟進去。
臥室裡,床上的文章放著,淡淡光線下,隱約可見裡麵躺著一個人。
這麼大動靜,小彤竟然沒醒,她病的已經這麼厲害嗎?
顧瑾越發的開始擔心起來。
王姐掀開窗幔,“哎呦,你看太太病的這麼厲害,不吃藥怎麼好的了?曼妮,趕緊把藥給太太喂下去。”
顧瑾將托盤放在一旁,端起藥碗向床邊走。
她和真正的曼妮長的並不像,隻是此時光線昏暗,她額前還有一些頭發散下來遮住了眉毛和眼睛,加上王姐注意力都在寧小彤身上,沒正眼看過顧瑾,所以也未發現異常。
蘇姐跑過來,攔在床前,“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我家太太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夫人的親孫子啊,夫人怎麼忍心?”
王姐生氣的說著,“你這說的什麼混賬話,我們熬的藥是給太太治療高燒的,裡麵還有安胎的藥,你再敢胡說八道冤枉夫人,我就讓人把你扔出閆家去。”
蘇姐眼中含淚,一臉恨意,“這藥你敢說是治高燒的?我不會讓你碰我家太太,除非你殺了我。”
“你這賤/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王姐伸手去拽蘇姐,“太太若有什麼事,也是你這賤/人害的,我這就帶你去見夫人,讓夫人把你趕出去。”
“彆碰我。”蘇姐奮力掙紮。
床上寧小彤被驚醒,“蘇姐……蘇姐。”
蘇姐轉身撲過去,哭說,“太太。”
寧小彤臉燒的通紅,眼睛半睜,含糊說,“你在和誰吵架?”
顧瑾看著消瘦病重的寧小彤,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握著托盤的手隱隱發白,小彤嫁給閻春軍才短短的不到兩年的時間而已,竟然變成了這樣。
閻春軍,你到底是怎麼照顧著她的?
王姐冷聲說,“正好太太醒了,那就自己起來把藥喝了吧,我也好回去和夫人有個交代。”
寧小彤撐著手臂想要起身,但是渾身都沒力氣,腦袋也一陣眩暈,又重新躺了回去,兩手緊緊護著隆/起的肚子,生氣又倔強的說著,“我不喝藥,你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喝不喝那就由不得太太了。”王姐哼了一聲,“曼妮,把藥給太太灌下去。”
“你敢。”寧小彤聲音非常淒厲,人也非常的激動,“你敢傷害我的孩子,我肯定殺你,讓你償命。”
“太太還是先留著自己命再說吧。”王姐不屑地說著,完全不把寧小彤放在眼裡。
“還傻站著乾什麼,喂太太吃藥。”王姐回頭嗬斥顧瑾。
顧瑾冷笑,這王姐也是忌憚閻春軍的,不敢親自逼迫寧小彤,便指使一個醒來的傭人,以後如果真追究起來,也能將所有的事都推在這個叫曼妮的小姑娘身上。
寧小彤臉上有些慌張,極力的想往後退,“蘇姐、蘇姐。攔住她們,不要碰我。”
王姐方要再說,突然眉頭一皺,不由的雙手捂住肚子。
“它奶奶的。”王姐咒罵了一聲,隻覺得肚子裡想拉翔的感覺來的又快又急,好像是要噴出來了一樣。
她忙說,“我先出去,曼妮,你把藥給太太喂下去,等下我回來,如果還沒喂,我就把你趕出去,你想想你家裡的弟弟妹妹。”
說著急匆匆跑出去了。
蘇姐撲在床前,伸出雙臂護著寧小彤,“不要過來,我們家大少會殺了你的。”
顧瑾走近一步,蘇姐越發的緊張,“你這是助紂為虐。”
顧瑾將散落的頭發理到耳後,淡聲說,“蘇姐,我是小彤的朋友,讓我看看小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