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每年都會有一筆扶持經濟的資金,去年的錢有三十萬,修路建設用了一半,剩下的十五萬存在銀行裡,等著今年省城開大型商場用,這件事他也是向領導做過彙報的告過的。
閻父過生日之前,省城的一個縣裡麵發展的還不錯,村子裡麵自費一半想要修路,希望省城政府撥款下來,可是閻父一查賬才發現錢的數目對不上。
銀行的取款單上蓋了公章,還有一眾審核人的章,他猜是身邊的人,本來想等過完生日之後徹查此事,誰知道生日宴會上竟一病不起。
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他的老婆縱容兒子,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還要隱瞞。
“這件事是不是和鄭家也有關係?”閻父冷眼掃過來。
閻母臉色又是一變,“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到了現在,你還遮掩什麼?趕緊把全部的真相告訴我。”
閻母臉色慘白,抬手用紙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才慢慢悠悠說,“澤宇參與的那個工地,因為安全不合格砸死了幾個人,
澤宇第一次接觸這種事,不知道怎麼處理,就請鄭家出麵,之後他拿了五萬塊錢給了鄭家,才擺平了這件事。”
“後來我妹妹帶著鄭靜妙來這裡住著,發現澤宇用的錢是省城的錢,很生氣,怕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連累鄭家,她便提出讓靜妙嫁給春軍,兩家成為親家,親上加親,她就幫忙遮掩這件事情。”
“可是春軍已經娶了寧小彤,兩個人感情挺好的,我們兩人商量來商量去,隻能打掉寧小彤的孩子。寧小彤的孩子掉了,以她的脾氣肯定會和春軍離婚的,到時候我就出麵,把靜妙嫁給春軍。”
閻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閻父從來沒想過這麼荒唐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氣的幾乎暈過去,指著閻母,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閻,我知道錯了。”閻母哭著說,“可是我這麼做,也全都是為了澤宇啊,我生澤宇的時候大出血,差點一屍兩命,他就是我的命,我不忍心看他像之前那麼墮/落,才這樣的幫他,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你這是幫他嗎?慈母多敗兒,你這是害他,甚至為了他做出更多傷天害理的事,一錯再錯。”閻父非常生氣,“春軍又有什麼錯?他也是你的兒子啊,你憑什麼要殺了他的孩子,還要害他妻離子散,你憑什麼這樣做?”
閻母哭泣地說,“我也是為了春軍好啊,娶了靜妙,以後他就有鄭家這樣的親家做後盾,豈不是比一個落魄家族不受寵的女兒,還要要強百倍。”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春軍的,他結婚和誰過日子,都是要他自己願意才行。”閻父氣的渾身都在哆嗦,“你馬上去把春軍叫回來,說我的病已經好了,另外善待他妻子,在春軍回來之前不許再傷害她。”
“好的。”閻母拿著紙巾擦眼淚,紙巾下眼珠轉來轉去。
“你去把澤宇找來,我親自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閻母忽然抬頭,“要抓澤宇去坐牢,不行,絕對不行,老閻,他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您就饒了他這次吧,少了的錢我們會補上的。”
“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知不知道挪用公/款是什麼罪名?再說了你去哪裡找那麼多錢給他填補這筆錢?”
“春軍有啊,春軍有錢。”
“你要殺他的孩子,還想要他的錢?你怎麼能做這種夢呢?”閻父覺得眼前的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總之我不能讓澤宇被抓,他要是被抓起來,他一輩子就完了,再不能從政了,說不定還要連累你呢,你不是把讓閆家強大的希望都寄托在澤宇身上嗎,你怎麼能毀了他?”
閻母大哭著說。
“我如果不把他抓起來,那我和他就是同樣的罪名,上麵的人追查下來,我們都要完蛋。”
閻父沒想到自己老年居然會遇到這種事兒,隻覺得天都塌了,現在腦袋瓜子嗡嗡的。
“這種事情,隻要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呢?鄭家拿了澤宇給的錢,也不會讓人查這件事情的。”閻母哀求說。
“不行,我這輩子當官沒拿過一分不該拿的錢,為的就是兩袖清風四個字,我不能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把我一輩子的名聲毀了,你馬上叫那個不孝子過來。”
閻父捂著胸/口,大喊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