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鬆輕笑出聲,抬手摸她的臉,“我的老婆怎麼這麼可愛?”
顧瑾歪開頭,“段楊泓還在呢。”
“他睡著了。”
“那也不行。”
“那等回去,關上門,房間裡麵就剩我們兩人。”
顧瑾瞪大眼,隻是不讓他動手動腳,他想哪去了?
……
另外一輛轎車上,梅榮霍和楚詩語坐在一排後座上,隔著一個座位的距離,楚詩語側身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梅榮霍懶散的靠著車窗,歪頭看向女孩,“生氣了?”
楚詩語聞言心裡動了動,她看上去像是生氣?她生氣了嗎?
轉頭時她麵色如常,挑眉故作驚訝,“生什麼氣?”
梅榮霍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我以為你因為廖佳生氣了?”
楚詩語恥笑出聲,“我氣廖佳乾什麼?”
“吃醋啊。”昏暗的路燈下,梅榮霍一雙桃花眼像染了一層霧,細看下眼底滿是調笑。
楚詩語冷冷地嘲諷一聲,“做你的春秋大夢。我不會喜歡你這樣的,更不會喜歡自己哥哥,放心吧。”
梅榮霍玩笑似的點頭,“這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你喜歡上我,否則我就罪孽太深了。”
楚詩語忍住心頭悶痛,瞥他一眼,“你也會覺得罪孽深重?那就不要到處留情,萬一有人看不破你這幅風/流倜儻的臉,對你動了真感情,我看你怎麼辦?”
梅榮霍喝了兩頓酒,此時腦袋發暈,向後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淡聲說,“任何事情都要適可而止,我懂的。”
兩人都沒再說話,隻聽到車輪軋在馬路上的聲響、
半個小時之後,轎車在楚詩語的家前停下,楚詩語起身,冷冷地說,“我回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應該的,妹妹慢點。”梅榮霍沒睜眼,聲音溫柔。
楚詩語腳步未停,直接下了轎車進了他們楚家在京市的老宅,頭也沒回。
轎車繼續行駛,梅榮霍睜開眸子,桃花眼中沒有半分醉意,他看著對麵空蕩蕩的座位,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不怕她動感情,他怕自己會。
今晚他說話有些衝,因為醉酒不過腦子,也因為心裡壓著一股憤懣,故意的想惹惱她。
追究這股憤懣的由來,又不知起因在哪兒,所以更加的煩躁。
……
荀家。
沈青鬆將段楊泓送回房,回到臥室裡,浴室傳來水聲。
他打開浴室門,水霧彌漫,女孩及腰的長發散下來,白皙的肩膀若隱若現,再往前一步,可以看到她的影子。
沈青鬆呼吸一重……
顧瑾深吸了口氣,忙推開他,“彆。”
沈青鬆埋在她脖頸間,聲音暗啞,“我問過醫生了,隻要小心一點,注意姿勢,是可以的。”
顧瑾想起荀清翰給她把脈,以為沈青鬆問的荀清翰,一張臉一下子紅了,以為男人隻是單純的讓荀清翰來把個脈,沒想到他還有彆的心思。
不給她多餘的時間思考,“嘩啦”一聲,男人將顧瑾從浴室中抱起,順手抄過旁邊的浴巾將她一裹抱在懷裡,大步往臥室裡走。
第二天,顧瑾去梅家看望梅老太太,怕段楊泓不喜歡老人麵前的拘謹約束,便讓他留在家裡和衛寅上課。
知道顧瑾今天過來,梅老太太早早的讓珊姐在門外等著,領著她往梅老太太的房間走去。
剛一進院子,就聽到裡麵傳來婉轉的女聲,唱的是黃/梅戲,餘音繞梁。
“這是……”顧瑾挑眉。
珊姐忙說,“是梅少從四方酒店帶回來的廖佳小姐,現在梅老太太回了華國,很多人沒帶過來,她又打算落葉歸根在華國養老,所以梅少就讓了解陪梅老太太唱戲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