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躲在柏思琪身後,眼睛小心瞄著荀菀和荀柏,小聲喊了一聲,“叔叔、阿姨。”
“這孩子長的真好看,看著就是個聰明伶俐的。”荀菀笑著說。
荀柏天生富有同情心,對這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子還是挺觸動的,蹲在床邊逗西西玩。
看完了西西,荀菀坐在椅子上,讓譚媽把帶的東西都拿進來,擺在桌子上,笑著說,“這裡是非常好的補藥,有美容養顏的阿膠、燕窩、港市帶過來的魚膠,
還有孩子們愛吃的零食,百貨商店買的玩具,女孩子穿的衣服,都是外邊買不到的好東西,你留著給孩子好好補補身體。”
荀柏對於這些場麵話沒什麼興趣,隨便指著自己送的說,“這些布料是我們家的服裝店送過來的,衣服都是服裝店新做的,你應該能穿,我姐說你剛來沒什麼行李,要是不嫌棄就先穿著。”
柏思琪受寵若驚,“這怎麼行呢?”
“怎麼不行呢,聽說柏小姐的爸爸還是我們姐夫的老師,這樣說來咱們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客氣。”荀菀笑眯眯說。
荀柏也說,“你是我姐姐帶回來的人,來了我們家就像自己家一樣,缺什麼少什麼,或者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來找我,我姐姐姐夫忙不常在家裡,你有事儘管來找我。”
柏思琪感動的熱淚盈眶,差點就要給兩個人跪下來了,她顛沛流離這麼久還沒遇到這麼好的人。
於是哽咽說,“兩位都是好人,對我這麼好,我真是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荀柏看著柏思琪這麼可憐的樣子,有些心軟,他安慰柏思琪說,“沒關係,有什麼不適應的儘管說。”
“你是我姐夫的親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能有機會讓我們荀家來照顧也是咱們的緣分,彆再說見外的話。”荀菀接著荀柏的話茬說。
她這人這人最會說漂亮話,好聽的話蹦出來一籮筐,“荀柏剛剛說的對,姐夫平常忙,小瑾也忙,我們啊,要是是能幫著姐姐肌膚照顧好你也算給姐夫分憂,您可千萬彆跟我們客氣,以後你就住在家裡,我平常沒什麼事兒,可要多說說話。”
柏思琪被捧的整個人幾乎都要飄起來,自從她父親死了之後,平時遇到什麼人她都是趾高氣昂的。
跟著她死去的丈夫來京市後,投靠的人在某個單位做了個科長還是什麼的,更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看她們的眼神都充滿嫌棄和鄙視,一句話就讓將他們趕了出來。
可現在她麵前坐的是真正的世家名門,竟然對她這樣和顏悅色,甚至是熱情,讓她又惶恐又激動,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你的孩子叫什麼名字?”荀菀一臉笑意的看著西西。
“西西。”柏思琪忙說。
“今年多大了?”
“八歲了。”
“和藝澤一樣大。”荀菀高興地說。
江藝澤是江新立的兒子,去年才抱回來,雖然是私生子,但整個江家就隻江藝澤這麼一個男孩子,十分得韋香和江老爺子的喜歡,江頤對這個孩子還算不錯,所以荀菀也經常給江藝澤買吃的玩的的。
閒聊了幾句,荀柏對和他們客套沒什麼意思,“孩子剛好,需要多休息,我們就不多打擾了,有空再來看西西。”
荀菀笑著說,“等西西好了,我找藝澤過來和他一起玩。”
“好。”柏思琪連連點頭,麵色誠惶誠恐。
譚姐送兩人出去,柏思琪在門口看著兩人走遠才長長鬆了口氣,擰了自己大腿一把,不相信這是真的。
特彆是荀菀對她的態度,這麼尊貴的名媛,剛才竟然對著她笑,還說讓她常去走動。
心神恍惚的回到屋裡,西西下了床,正摸桌子上的那些東西。
柏思琪立刻過去打開她的手,生氣地說,“這可都是好東西,彆摸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