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詩雨起身夾了雞肉給寧小彤,“彆餓著孩子,趕緊吃。”
“還是楚詩雨最疼我。”寧小彤咬著雞肉說。
楚詩雨又給顧瑾夾肉,“你不是想吃這個嗎?多吃點。”
顧瑾輕笑,“彆照顧我們了,吃/你自己的。”
楚詩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先喝點酒,暖暖身體活,今天早上在這裡坐了一上午,腿都麻了。”
溫過的酒味香氣撲鼻,隔壁屋子裡有斷斷續續的唱戲的聲音傳來,加上窗外大雪紛飛,彆有一番韻味,好像這樣的天氣就應該出來喝一杯才儘興。
寧小彤忙遞過來自己的杯子,“我也要喝。”
“我都沒說喝,你湊什麼熱鬨,自己什麼身體,心裡沒數嗎?”顧瑾數落寧小彤,“餓的時候知道拿我乾閨女乾兒子當擋箭牌,饞酒就把她給忘了,你有點良心行不行?”
寧小彤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恙怒說,“你這是自己不高興,借題發揮,把火氣撒在我身上。”
“借題發揮?”顧瑾冷笑,“我這就讓人把閻春軍喊過來,問問他這四個字怎麼解釋?”
“彆彆彆。”寧小彤連忙拽住她,“我們女人在一起玩兒,找他來做什麼,我錯了行不行?”
說完又故作可憐的模樣,“求沈夫人饒我一命。”
楚詩雨噗嗤一笑,“是我不好,知道你們兩個不能喝酒,偏偏還要饞你們。”
寧小彤說,“其實我一點都不饞,我就是想陪你喝。”
顧瑾睨她一眼,明顯帶著嘲諷。
顧曉玲倒了半杯酒,笑說,“楚詩雨,她們兩個不能喝,我陪你喝。”
楚詩雨挑眉,“你能喝嗎?”
在她眼裡,顧曉玲一臉的溫柔賢淑,可不像是會喝酒的。
“從現在開始學。”顧曉玲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火/辣的感覺順著嗓子一直蔓延到全身,她強行忍著,等那勁兒過了,嘴裡隻剩芬芳的味道,不由的又抿了一口,“感覺挺不錯的。”
寧小彤一手撐著下巴,羨慕的看著顧曉玲,歎了一聲,給自己打氣,“堅持,再有兩個月,我就解脫了,到時候我看誰還敢管我?”
她看了顧瑾一眼,很是得意,“你還要六個多月呢。饞死你。”
顧瑾自顧喝雞湯,不搭理她。
然而寧小彤並不知道,生了並不等於解脫,而是上了另一個枷鎖,她想要的解脫,恐怕還很遙遠。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整個京市被大雪覆蓋,屋裡火爐子的炭火旺盛的燒著,酒香肉香四四處飄散,一屋子的女孩子,大家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沒有約束,也沒有忌諱,把凡世俗塵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飯吃完了,幾人挪到窗下的榻榻米上麵,顧瑾懶散的靠著枕頭,寧小彤在旁邊磕著瓜子說一些最近有趣的事兒,顧曉玲盤膝而坐聽的很認真,楚詩雨喝的半醉,也眯著眼聽寧小彤說故事。
聽著寧小彤的笑聲,顧瑾好像睡著了,神誌迷糊。
……
傍晚的時候,沈青鬆來四方酒店接顧瑾。
雪已經停了,天氣卻依舊陰沉,四方酒店華燈初上,在雪夜之中更顯得燈火迷路。
閻春軍和沈青鬆一前一後的趕來,小彤回家路過藥店,順路帶著顧曉玲,而顧瑾則送楚詩雨回家。
幾人在門前道彆,沈青鬆脫下棕色的風衣在顧瑾身上,怕她腳下打滑,乾脆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往車上走。
在外麵,顧瑾還是有些窘迫,下意識的回頭看楚詩雨。
燈火下,楚詩雨笑的很開心,“在我麵前還有什麼放不開,我又不笑話你。”
這樣一說顧瑾反而臉皮厚了,“誰放不開,我是怕刺/激你這條單身狗。”
楚詩雨捂眼,“確實被刺/激到了,閃瞎我的狗眼。”
顧瑾窩在沈青鬆脖子旁邊笑起來。
上了轎車,段楊泓已經在裡麵,看來沈青鬆先去的藥店,接到了段楊泓再來接顧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