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邊說邊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圍觀的客人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怎麼有這種事,木槿藥店仿了楠月軒的精油?”
“那精油如果是楠月軒自己調製出來的,這可是忌諱。”
“我不相信木槿藥店會做這樣的事,顧老板不是那樣的人。”
顧曉玲氣的不行,喝說,“你彆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這精油是顧瑾自己按照書上的古方子調配出來的,跟楠月軒沒有半點關係,你紅口白牙的冤枉人,我要去警察局告你。”
女人用袖子抹了一下眼,咬牙切齒的說,“你們這是賊喊抓賊。不承認是吧,我讓大夥都看看。”
說完女人又掏出來一瓶精油,對著眾人說,“這是我家老板之前在楠月軒買的天極精油,你們看看,聞著是不是一模一樣?”
看熱鬨的人裡有人出來把精油拿過去,打開後聞了聞,又拿起木槿藥店的精油,驚訝說,“還真是一樣。”
其他人也拿過去,將兩種精油比較,皆驚訝不已,
“聞著確實一樣。”
“還挺好聞的。”
“那真是木槿藥店仿了楠月軒的精油?”
女人冷笑,“聞著是差不多,可是用起來就差遠了,所以我們家老板一下就聞出來了,我可被她們給害慘了。”
顧曉玲疑惑的看向顧瑾,低聲說,“怎麼回事?”
這精油明明是顧瑾按照書籍上的古方子做出來的。
顧瑾一張臉上的申請鎮定,從櫃台後出來,走到眾人前,淡聲說,“能讓我看一下嗎?”
拿著精油的是顧瑾店裡的老顧客,見她要忙把兩瓶精油都給了顧瑾,還補充了一句,“顧老板,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這裡麵肯定有誤會,你給大家解釋一下。”
“我先看看,一定給大家個交代。”顧瑾微一點頭,將兩瓶精油拿回櫃台上,打開後聞了聞楠月軒的天極精油,又倒了一點出來放在專門揮發精油的瓶子裡聞了聞味道,眉頭頓時皺起。
“怎麼了?”顧曉玲低聲問說。
顧瑾臉色冷淡,“這就是我做的精油。”
“啊?”顧曉玲眼珠轉轉,氣說,“是楠月軒仿的我們的?”
“不。”顧瑾搖頭,“不是仿的,就是我做的。”
“什麼意思?”顧曉玲一時沒明白。
顧瑾把楠月軒的天極精油往顧曉玲麵前一推,“這是我做的精油,親手做出來的。”
做精油的流程是她在一本荀家的書籍上看到,自己琢磨好幾天才將這種味道調製出來,她不排除楠月軒的師傅也看過那個方子,但是就算是同一個方子,不同的師傅調配出來的香也是不一樣的。
就像她是和前世的師傅學的做精油,但是兩人做出來的同一種精油也會有差彆,外行看不出來,內行卻能分辨的出來。
所以顧瑾可以肯定,楠月軒的天極精油就是自己做的。
“你們嘀咕什麼呢?”女人狐疑的看著顧瑾和顧曉玲,“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們這生意就彆想做了。”
顧瑾轉頭,“你想要什麼交代?”
她話一落,看熱鬨的人裡有人發了一聲唏噓,壓低聲音說,“顧老板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真的仿了楠月軒的精油?”
女人眼睛裡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臉色仍舊氣憤,理直氣壯的說,“你賣假精油,要賠我十倍的錢,還要寫個保證書在門外,
說你們木槿藥店仿製楠月軒的精油,以次充好,就是為了賺錢,這樣我回去解釋我們家老板才能信,才不會把我趕出去。”
眾人一陣喧嘩,議論聲不斷,有的人覺得木槿藥店理虧,應該按女人說的辦。
有的人覺得女人太過分,簡直把木槿藥店往絕路上逼,也有人仍舊相信顧瑾的為人,覺得她一定是冤枉的。
顧曉玲生氣的說,“你簡直做夢,這精油就是顧瑾自己做出來的,你去把楠月軒的人喊來,我們當麵對質。”
“我一個傭人能請的動人家楠月軒的人?你這分明是有意刁難我,我們窮人就活該被欺負,被冤枉嗎?”女人哭哭啼啼說,“我也是被逼到絕路才來找你們,我媽/的命就要沒了,你們還是人嗎?”
人天生就會傾向於弱者,所以她這樣一哭,立刻惹來一片同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