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西起身往自己房裡走。
第二天,龔宏傑來接柏思琪去看表演,上了轎車,柏思琪打開帶來的包說,“之前不是答應給你做一件衣服,剛剛做好,看看合不合身?”
龔宏傑身形比沈青鬆稍微胖,個頭比沈青鬆矮半個頭,柏思琪連夜把衣服收短,又加了布料,一直到天快亮才做好。
看到衣服,龔宏傑感動不已,“那天不過是一句玩笑的話,你真的做了?”
“對你你是玩笑話,我卻一直記著呢。”柏思琪溫婉笑說。
龔宏傑摸著上麵花紋,抬頭時滿目溫柔,“誰要是能娶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柏思琪抬手攏了一下頭發,“你不用逗我了,我一個寡婦,還帶著女兒,彆人看我們都是嫌棄的的眼神。”
“我不嫌棄。”龔宏傑脫口說。
柏思琪臉上一紅,嬌羞的轉頭看向窗外。
轎車裡氣氛變的尷尬而曖/昧,龔宏傑輕咳了一聲,語氣溫雅含笑,“今天想看什麼表演?”
“人家演什麼看什麼,還能挑挑揀揀不成?”柏思琪小聲說。
“當然,你想看什麼,我一定讓你看上。”龔宏傑含笑說。
柏思琪想了一下,“一時也想不起來,到了再說吧。”
“也好。”龔宏傑溫聲說。
龔宏傑定了包廂,兩人已經來過幾次,不用服務員領著,熟門熟路的便上了二樓。
龔宏傑花了錢打點,包廂位置最好的,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又不會被一樓大堂裡的人打擾。
房間裡布置也非常雅致,兩人剛一進去,服務員端著上好的茶水和水果進來,恭敬說,“兩位請慢用,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招呼我們。”
龔宏傑抬抬手,服務員點頭哈腰的退了下去。
柏思琪坐在包廂裡,喝著茶,吃著最好的糕水果,覺得自己在富貴榮華的京市裡終於站穩腳,而且成了人上人,心裡無限滿足。
兩人聊了一會兒,舞台上的表演開始,龔宏傑知趣的不在說話,讓柏思琪安心看戲,隻偶爾抬手給柏思琪倒一杯茶。
或者她的碗裡裡夾一塊好吃的甜點,照顧周到,又不會異常的熱情讓人局促。
半場休息,也快中午了,龔宏傑點了些酒和飯菜進來,還給柏思琪點了一杯楊梅酒。
“這是楊梅酒,你嘗嘗。”龔宏傑給柏思琪倒了半杯。
這段時間柏思琪經常和龔宏傑出來,也學會了喝酒,此時也不推辭,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聞了聞,溫婉笑說,“的確楊梅的味道很濃。”
她眼神恍惚,低聲說,“以前我爸也愛喝楊梅酒。”
“那你爸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龔宏傑溫聲說。
柏思琪唇角露出一抹嘲笑,“什麼厲害的人,不過是個隻會傻傻上班的人罷了。”
如果他父親不那麼迂腐,他們就不會離開京市,日子也不會過的那樣窮酸,她媽病了都沒錢醫治,如果她媽不死,她也不會那樣草率的嫁到王家過去。
再想想現在,看著沈青鬆和彆人好,被沈青鬆疏離,心頭湧上一股悲涼,柏思琪仰頭把半杯酒都喝了下去。
“咳咳……”柏思琪被酒氣嗆了一口,拿著紙巾掩唇咳嗽。
龔宏傑忙過來給她拍背,“想起了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彆放在心上了。”
柏思琪知道自己有些失態,加上一陣咳嗽,臉色通紅,“讓你見笑了。”
“沒見笑,隻是心疼。”龔宏傑目光灼灼看著她。
柏思琪用紙巾掩唇,微微扭過頭去。
龔宏傑自己倒了一杯酒,自然的轉開了話題,“味道怎麼樣,好喝嗎?”
“不錯,再給我半杯。”柏思琪把酒杯舉過去。
“還要喝?”龔宏傑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舍不得?”柏思琪撒嬌。
龔宏傑笑了一聲,拿起酒瓶子給她又倒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