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顧曉玲立刻點頭，“你要見她？我把她找來，大冷的天，你彆出去了。”
“不，我們一起去。”顧瑾道了一聲，“把店關了，現在就走。”
“好。”顧曉玲應聲。
關了藥店，顧曉玲去隔壁和衛嬸兒說了一聲要出門辦點事，隨後坐上荀家的轎車，帶著顧瑾去劉茉所在的舞蹈學校。
舞蹈學校名叫東方紅舞蹈學校，兩人到的時候，舞蹈學校裡呆著幾個人，雪天沒人願意出門，兩三個老師坐在一起閒聊，而劉茉則坐在角落裡正發呆。
看到顧瑾和顧曉玲一起過來，劉茉愣了一下，慌張起身。
她似是哭過，眼睛還腫著，看到顧瑾很是敬畏，一時沒敢出聲。
劉茉帶著兩人進了一個專門的會客室，分彆倒了茶給顧瑾和顧曉玲，站在一旁。
“你坐吧。”顧瑾一雙冷眸淡淡看著她，“我要你一句實話，廖佳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劉茉惶恐搖頭，“沒有，昨天之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想到張哥會知道我去過天上人間，還找到藥店去。”
“那你為什麼昨天突然去藥店？”顧瑾問。
劉茉說，“那天我離開天上人間的時候，廖佳身邊跟著的小雨拿了一個藥草茶的包裝嗲給我，說廖佳受了傷，她這幾天走不開，讓我有空去買這個藥草茶，
我回到舞蹈學校後，恰好有個學生要參加一個比賽，想在得名次，就將我請到她家裡去，讓我多教教她，多學一點東西，
我在她家裡住了幾天，回到舞蹈學校才有空去幫廖佳買藥草茶，我去了幾個藥店，都沒有這種藥草茶，最後有人告訴我隻有木槿藥店有，所以我又去了藥店。”
她說完又幫著張廷解釋，“他去顧客家裡算賬，聽到幾個男人坐在一起聊天，說十八號那晚在天上人間見過我，
他激動跑回舞蹈學校找我質問，聽舞蹈學校裡的老師說我去了木槿藥店，所以就趕了過來。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沒有半點欺瞞。”
顧瑾點頭，“十八好那晚你在天上人間看到什麼都告訴我。”
劉茉立刻又將那晚的事巨細無遺的全部說了一遍，她說完恍然說，“讓我買藥草茶就是小雨交代的，可是昨天在藥店裡，她竟然說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離開的。”
顧瑾冷笑，“所以你現在還不明白嘛，你是被人利用了。”
劉茉驚怔搖頭，“不，廖佳不會這樣對我。”
顧瑾問說，“那晚廖佳真的是十點多去見梅榮霍，淩晨才回來？”
劉茉細想了一下，“是，十點多的時候我和廖佳在一起，小雨進來說有客人要廖佳過去，廖佳就走了，
我早上的時候迷迷糊糊睡醒，聽到外麵有哭聲，出去後發現是廖佳，她明顯是被人欺負了，
我扶她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梅少離開，小雨也說昨晚叫廖佳去的人就是梅少，還讓我不要說出去。”
她說到這才想起來不對，小雨說梅榮霍得罪不起，她們都彆說出去，可昨天小雨去主動說出來廖佳是去了梅少那裡。
難道她真的被廖佳利用了？
顧瑾眸光轉動，“那晚十點多你確定廖佳出去了嗎？”
劉茉不確定的搖頭，“我沒看到，那晚我住在她隔壁，她走後，我喝的腦袋迷糊，直接睡了。”
顧瑾心裡有數了，又問說，“張廷現在在哪兒？”
劉茉聽到張廷的名字立刻眼睛一紅，“他說想要靜靜，今天沒來舞蹈學校。”
顧瑾立刻將門外的司機喊進來，“派人出去，查張廷現在在哪兒，和他前兩天的行蹤。”
“是。”助理應聲而去。
劉茉驚說，“您懷疑張哥？”
“你們兩人中，如果你說的是實話，那就是他有問題。”顧瑾語氣冷沉，“你那天去買藥草茶，他恰好那天聽聞十八號那晚你去過天上人間，這樣巧合你覺得有多大？”
劉茉不想相信張廷會利用他，她剛來京市沒多久，認識的人寥寥無幾，她以為廖佳是知音，以為張廷是她的良人，可現實卻告訴她，什麼都不是。
“我和張哥都要結婚了，他不會這樣對我。”劉茉想起昨天她追著張廷回到舞蹈學校，張廷一臉決絕，甚至還有厭惡。
她隱約知道兩人可能就這樣完了，但是如果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陰謀，張廷故意這樣做，她還是不能接受。
她不傻，顧瑾說了這麼多，她還有什麼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