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元宵節,大家給國家捐的錢都陸續到賬,有捐了幾千塊的,也有捐了一萬塊的,還有捐幾十萬的……最多的是一百萬,楚家和其他的人家捐助了不少的錢還有貴重的東西,古董什麼的。
但這些東西都是國家的國寶,價值連城,但是一時半會也換不成錢,現在有的錢加起來總共三四百萬,看著不少,但是用在打仗和救災的人身上,還遠遠不夠。
張夫人隻能又去找荀樸,荀樸很耐心,但是也給不了確切的答複。
最後張夫人急了,“荀樸,這錢你到底給不給,您給我一句準話。”
荀樸溫雅的笑,“這事,你還是得去找沈青鬆,錢財的調度,還是得他做主。”
張夫人看著荀樸,憋的臉色發青,憤憤而去。
無奈之下,她還得去找沈青鬆。
沈青鬆辦公的地方就在軍區,沈青鬆依舊是之前淡漠疏離的模樣,張夫人態度卻明顯不像之前囂張,語氣也放緩了不少,“之前,是我不對,對你的媳婦兒有些許刻薄之處,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青鬆聲音清淡,“我老婆心胸豁達,已經忘了。”
記仇的是他而已。
張夫人臉色沉了沉,沈青鬆這話是說他睚眥必報?
輕咳了一聲,壓住心頭的惱怒,張夫人沉聲說,“我希望有什麼事兒你能秉公辦事,不要夾帶私人恩怨,西北戰隊這些年為國家做了多少貢獻,你不堪僧麵看佛麵啊。”
沈青鬆端了茶喝了一口,沒做聲。
張夫人瞄了一眼他的臉色,繼續說,“這兩年西北的天氣實在不好,連年受災,西北軍區自己搭錢救助災民,
能不麻煩組織就不麻煩組織,可是現在我手裡頭的錢全部添進去,也捉襟見肘,求到組織裡來了,你們難道就是這樣對待西北的?不要忘了,西北的人民也是華國的人民。”
沈青鬆放下茶杯,清俊的眉目涼薄寡淡,“去年西北發生災禍,消息傳到京市來,我二話不說,撥了那麼多錢和物資,加緊送去西北,比哪個受災的地方都重視,張夫人說這樣的話,不覺得虧心嗎?”
張夫人臉色變了變,深吸口氣,“是,剩下的錢都被我兒子用掉了,可是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已經拿了自己的全部家當填補了這個虧空,你們還想怎麼樣?
你們如果要罰我兒子,我們認了,可以衝我來,要殺要剮,我絕無二話,但馬上就要春天了,如果人民沒錢沒糧食,耽誤了春耕,那就是耽誤了一年的收成啊。”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張夫人如果真的在乎西北地區的人民,就應該回去好好教導你兒子,如果真是無能,倒不如讓賢。”沈青鬆不留情麵的說。
張夫人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拍桌子說,“沈青鬆,今天我好言相求,你彆不知好歹。”
沈青鬆冷笑,“我也沒和張夫人虛偽客套,句句都是實言,張夫人如果生氣,不如自問為什麼不能接受?”
張夫人怒瞪著沈青鬆,一時答不上話來,轉頭就走。
她就知道,和這個野種根本無話可講。
走到門口,張夫人停下,冷聲說,“實話告訴你,我進京就是為了這筆錢,這筆錢一日不到我們西北,我就一天不離開京市。”
說完,一步步離開。
沈青鬆看著張夫人的背影,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轉眼間又三五天過去,晚上沈青鬆回來,顧瑾想起來張夫人的事,問他錢籌集的怎麼樣了?
沈青鬆坐在火爐邊烤火喝茶,淡聲說,“捐的錢遠遠不夠,我再想想辦法。”
軍區剩餘的錢,還有喬家的資產,是留著保障雲南戰事後期補給的,肯定不能動。
“不然我來湊吧。”顧瑾精致的麵孔上映著火光,看上去妖冶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