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就有來由,你少抽幾口也死不了。”李梅故意氣聲說。
“好,好,不抽了。”沈建把煙袋收起來,在屋子裡轉了兩圈……
李梅又皺眉,“你能不能老實的在那坐著,轉的我頭暈。”
沈建氣呼呼說,“你怎麼那麼多事,我咋做都不對。”
顧瑾捏著核桃笑,看著沈建李梅拌嘴,也不勸。
“我怎麼事多了,你剛才老實的坐在那睡覺,我招惹你了嗎?”李梅坐直了,一板一眼的和沈建理論。
沈建被噎住,說不上話來,抬手揮了一下,“我不跟你這老婆子計較,我出去不讓你看見總行了吧。”
說完攥著煙袋的手背後,往外麵去了。
“哼。”李梅歪過身子哼了一聲。
“媽,你不要總是說咱爸,他每天呆家裡本就悶,你還跟他生氣。”顧瑾把剝好的核桃放在李梅麵前。
李梅嗤了一聲,“他才不悶,每天跟著家裡買東西的人出去亂逛,聽說今天要坐在人家賣魚的攤子前釣魚,釣著哪個買哪個,人家賣魚的小販都嚇著了。”
顧瑾靠在椅背上大笑起來,想想那場景,笑的簡直停不下來,轉而又有些心酸,“沈建還不是悶壞了,才想出來這法子。”
“人家賣魚的指不定背後怎麼說他,還以為是個傻子。”李梅無語搖頭。
顧瑾目光一轉,起身說,“我去看看沈建去哪兒了?”
出了屋子,顧瑾一怔,原來沈建正拉著荀柏和他下棋……
“你這個棋走的不對,應該這樣走,然後我這樣走,你再這樣走。”沈建邊說邊走,自己一下子都了五六步棋出去。
荀柏平常沒有表情的臉上此時滿是小心謹慎,小心中還帶著一絲茫然……
顧瑾憋著笑回到房裡。
“老頭子乾什麼去了?”李梅抬頭問說。
顧瑾說,“和朱曉峰下棋呢。”
李梅歎了一聲,“難為人家荀柏了。”
顧瑾笑的眼淚都要出來。
李梅穿針引線,很快把段楊泓穿破的褲子給補上了。
顧瑾說,“彆做了,晚上光暗,對眼睛不好。”
“這燈火通明的,一點都不暗,在家裡的時候那麼昏暗的一盞燈不也照樣。”李梅笑說,“快做好了。”
“天還冷,又不著急。”
“你這馬上就要生了,等你生了,我就沒空了,趁現在閒著,把這幾件都做好。”
“珊姐也會做針線,我讓她幫您一起做。”
“珊姐有自己的事做,你就彆給她安排了,反正我也閒著。”
“那您先歇歇,把我剝的核桃吃了。”
兩人坐在一起,相對而坐,談笑閒話,初春乍暖還寒的春夜,說不儘的溫馨。
沈青鬆已經不讓顧瑾出門,小瑾卻呆不住,偶爾悶了,便去藥店裡走走。
第二天,小瑾過了中午才去藥店裡。
顧曉玲倒熱茶給她,“怎麼不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