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是不明是非的人,我看你是太驕縱,再不收斂,遲早要闖出大禍。”沈敬淡聲說。
沈念瞥他一眼,“我差點死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嗎?”
說著話,段楊泓進來,輕聲笑說,“你想從沈敬嘴裡聽好話,這太難為他了。”
“段楊泓哥哥。”沈念看到段楊泓,委屈再次湧上來,“你怎麼罰那個趙似錦,她差點殺了我。”
段楊泓淡聲說,“為什麼出手傷人?”
“她麼沒禮貌,我問她話她都不回。”沈念冷哼說。
“那也不能打人,父親說過,他教你拳腳功夫是讓你護身,不是讓你傷害人的,你記住他的話了嗎?”
沈念心虛的低頭,抽泣了幾聲,“反正,我和她的梁子結下了,以後見麵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沈敬不由得笑,“她死你活,反正都是你活。”
沈念氣恨的瞪他一眼,“你是我哥哥嗎?”
“醫生怎麼說?”段楊泓看了看沈念的脖子。
“沒什麼事,隻是有些淤痕。”沈敬說。
沈念怒說,“什麼叫隻有點淤痕,很疼的好不好?”
“上藥了嗎?”段楊泓問。
“上藥了,還是疼。”沈念啜了一聲。
“過幾天就好了,彆用手摸。”
“嗯。”
中午段楊泓讓禦膳房做了些好吃的犒勞沈念,沈念脖子疼,沒什麼胃口,想到趙似錦的身手比自己好,心情就很失落。
午後段楊泓要去培訓學校,沈敬帶著沈念回段維家。
離開的時候,沈敬走在後麵,一張俊逸的臉上有幾分沉色,“哥哥,那個趙似錦很厲害的,而且拳腳功夫也很好,你要小心。”
沈敬對趙似錦沒有偏見,甚至還有一絲親切感,但她畢竟是趙家的人。
“我知道,這幾天我可能會有些忙,你照顧好沈念。”段楊泓囑咐說。
“是,我會看著她的。”
一個照顧,一個看著,兩人心照不宣。
沈敬兩人坐上轎車回段維家,沈念說,“哥哥,你有沒有覺得段楊泓哥哥變了很多?”
她說完補充說,“和那個趙似錦沒關係。”
段楊泓在華國的時候,開朗溫柔,眼睛裡總是帶著笑,現在的段楊泓,總是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周身上下都帶著冷肅之氣,眼神也變得更深邃,更涼薄。
沈敬知道沈念的意思,淡聲說,“這裡和華國不同,哥哥身邊危機四伏,那麼多人想要他的命,他心裡還埋著他親生母親的仇恨,怎麼會還和以前一樣?”
沈念心疼說,“以前的段楊泓哥哥再也回不來了嗎?”
沈敬看向車外,“人都是會長大的。”
沈念紅了眼睛,“如果一直在華國就不會這樣,我當時就說不要段楊泓哥哥回來,可是沒人聽我的。”
沈敬摸了一下她的頭,安撫說,“段楊泓哥哥可以逃避這裡的一切,隻做父親的兒子,在華國生活的無憂無慮,
可是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所以他回來了,他回到緬國,是為了他的親生母親,也是為了報答我們的父母。”
“嗯?”沈念不懂。
“緬國隻有在哥哥手裡,才能和華國和平共處,這就是他回報父親和媽媽/的方式。”
沈念目露所思,含淚點頭,“可是段楊泓哥哥太苦了。”
“沒有人能一直活在彆人的庇護下,做一隻金絲雀。段楊泓哥哥不能,你我也不能,我們終歸要長大,父母養育我們長大,有一天也要換做我們來保護他們。”沈敬緩緩說。
沈念點點頭,“我明白了。”
她伏在沈敬的腿上,目光幽幽看著車外過往的行人,長大意味著失去,那她真希望他們永遠都停留在小時候。
可是哥哥說的對,每個人都有自己要承擔的責任,若隻想著自己過的開心在,似乎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