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的時候師父買的糖葫蘆,她一下子就給吃了,之後懊悔了很多天,如果不吃,還可以看很多天,吃了就沒有了。
段楊泓看著女孩純真的模樣,心頭有些疼,還有些軟,不由的放緩了聲音,“現在天氣熱,不吃的話一晚上就化了,吃了我再給你買。”
小似轉頭,“真的?”
“真的。”
小似嬌俏一笑,這才把糖葫蘆放進嘴裡,嘎嘣一咬,之後在嘴裡化開,格外的甜。
段楊泓看著她唇角上沾了一點糖片,被她用粉舌卷進去,眸光霎時暗了暗,轉頭彆開目光。
很快蒙佳被貓抓傷的事便傳遍了整個京都,蒙佳大發雷霆,讓人把那咬她的白狗剝皮剔骨,然而京都的警衛員把整個段家上下和緬國的地界都快找遍了,也沒找到那隻白狗。
所有有點兒名氣的醫生全部趕去蒙佳的住宅,看到蒙佳的臉都暗暗皺眉,上了藥,囑咐蒙佳至少半個月她的臉都不能見風。
京都眾人聽聞此事,趕著去巴結討好蒙佳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當然以前那些被白狗抓傷的傭人們都狠狠的出了口氣。
沫沫更是高興,稱讚老天有眼。
如果不是蒙佳縱容,把他們這些普通人視為草芥,也不會讓自己的狗一次次傷人,現在終於報應在自己身上了。
之後段將軍那兒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蒙佳不能出門,不能麥田陪著段將軍,段將軍在養病時喜歡上了一個貼身照顧他的傭人。
段將軍雖然專寵蒙佳,但還有其他傭人,喜歡上一個傭人好像不算什麼大事,然而蒙佳知道之後,不顧還臉傷未愈,跑去段將軍的住宅和段將軍大鬨了一通,槍殺了那個無辜的傭人。
得知傭人被槍殺,段將軍氣極,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蒙佳咄咄逼人,得理不讓,“吃何醫生藥的時候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我當初怎麼囑咐您的,您都忘了。”
段將軍沉著臉說,“是不能,還是你不許?或者吃什麼藥都是你在我麵前的手段。”
蒙佳不可置信的看著段將軍,“段將軍說什麼?以我現在的地位還用得著在你麵前用什麼手段嗎?”
段將軍心裡有氣,不想說話,隻說累了。
蒙佳滿腹怨氣的離開。
段將軍大概是有意要和蒙佳置氣,第二天便將另一個女人阿歡呆在身邊,讓其天天在身邊跟著,蒙佳在房間裡麵不知道砸壞了多少花瓶瓷器,和段將軍之間的嫌隙從此而生。
等段將軍身體好了一些,能處理事情了,又提拔了阿歡的家裡人,一時間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影響到了緬國的政局。
段將軍這裡風向一變,立刻便有人鬨著說蒙佳的哥哥做了多少壞事兒……
蒙佳的人就開始說阿歡的爸爸和哥哥給段將軍辦事兒出了多少的簍子,欺壓了多少緬國的普通人民。
兩方的人互相撕咬,就像是兩條廝殺的惡狗。
緬國段將軍的領地整天都被籠罩在烏煙瘴氣之下。
如果仔細看,這瘴氣之下有一股清流,對兩方的廝殺不理不睬,自顧忙好自己的事,有條不紊。
也有幾人置身度外,卻總在兩方有一方要泄氣的時候,上去添一把火,讓他們殺的更厲害。
蒙佳和段將軍冷戰了很多天,眼見段將軍越發喜歡阿,終於開始擔心了,急切盼著臉上的傷儘快好起來,好好梳妝打扮一番,去段將軍那裡服個軟。
這麼多年,她為段將軍生了三個兒女,她相信段將軍對她的感情。
還不等她去,傳來消息,阿歡懷了身孕。
蒙佳簡直不敢相信,段將軍和她琴瑟和鳴恩愛了很多年,這麼多年從來沒讓彆的女人懷過孩子,就算是有也做掉了,現在竟然讓阿歡懷了孕。
到了此時,她不得不冷靜下來思量整件事,被她槍殺的傭人,她後來才知道是阿歡派去討段將軍歡心的,段將軍帶著阿歡不到半個月她就有了孩子,所以一切都不是巧合。
而是段將軍早已有預謀,她們蒙家在段將軍的庇護下,勢力日益壯大,段將軍忌憚她了。
她寄予眾望的段旭如成了殘疾,段軒性格太過軟弱了不適合,段將軍不想讓段楊泓繼承大統,所以要重新找一個能繼承他權利的人。
不!
她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
夜。
段旭如住宅傳來一陣陣女人淒厲的慘叫,過了好半天,那慘叫聲才漸漸歇著,門外的候著的傭人抿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不動聲色的籲了口氣。
門內傳來嘶啞粗噶的聲音,“把她抬出去。”
傭人立刻對著另外兩個傭人使了眼色,幾人進去,到了臥室裡麵,沒有任何意外,床上的女人滿身傷痕,仰麵躺著,胸/口和腿上都被割的血肉模糊,頭發也被扯落的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