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是趙家的小姐,為什麼事事都聽他的。”白思琦左右看看,一手遮在唇上,壓低聲音在小似耳邊說,“你不用那麼怕他,我聽爸爸私下裡說,段楊泓沒有實權,不被段將軍重視,早晚要退掉的。”
小似皺眉,立刻說,“你爸爸說的不對。”
白思琦哼了一聲,“我爸爸可是緬國的左膀右臂,這樣的話他既然說了,肯定就不是虛言,所以即便你跟在段楊泓身邊,也不要走的太親近,將來萬一有變故好脫身。”
她說完忙又說,“我是把你當成朋友才勸你的。”
小似低頭不說話。
白思琦又回到之前的話題,“明天你一定要來啊。”
小似聽了白思琦爸爸說的那番話,已經沒了之前去柏家的興致,不想去了。
“來吧,來吧,我爸爸請了很多人,很熱鬨的。”白思琦纏著小似一個勁兒的勸說。
小似說,“我還是要問過段楊泓才能答應你。”
“行,那你去問吧。明天如果你能來,自後門進來,前門人太多了不容易找到,我會讓人在後門等著你。”白思琦激動說,“一定要來啊。”
晚上回去,小似和段楊泓說了去白思琦家看她姐姐結婚的事。
段楊泓問說,“很想去?”
小似不喜白思琦的爸爸,又不忍白思琦失望,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段楊泓想了想,說,“那去吧,總要多見識些。我讓人給你準備一份賀禮。”
“嗯。”小似點頭。
第二天,段楊泓讓人帶著小似去白家,離的很遠就見白家外張燈結彩,車馬成群,司機把小似送到後門,看到白思琦的人把她接進去才離開。
見到白思琦,小似把賀禮交給白思琦,“這是段楊泓準備的。”
白思琦驚愕說,“段楊泓的賀禮昨天就送來了啊,我聽到母親念禮單了。”
小似有些詫異。
“這份大概是段楊泓幫你準備的,沒想到看著不近人情的段楊泓,還有體貼的一麵呢。”白思琦笑了一聲,讓人把賀禮送去前院入賬,囑咐說,“就寫趙似錦。”
傭人接了賀禮,應聲而去。
天很早,男方還沒來接親,白思琦給小似剝了喜糖,拉著她的手笑說,“走,我們去大姐房裡,看看她今天打扮成什麼樣子。”
兩人去了白思琦大姐白荷的院子裡,她院子裡更熱鬨,布滿了紅綢和紅燈籠,穿著紅衣服的傭人來回穿梭,一團喜氣盈盈。
小似看著新奇,忍不住激動雀躍。
白思琦拉著小似的手說,神秘的笑說,“大姐的房間有後窗,我們去嚇她一跳。”
小似跟著她走,到了後院,到是清靜些,兩人進了後院,和白荷的閨房隻有一牆之隔,這裡放滿了書,走廊是一水塘,是夏日乘涼的地方。
兩人躡手躡腳走到窗後,白思琦剛要將窗子打開跳進去,就聽她母親一聲怒喝,“什麼時間了,為什麼還不梳妝打扮?”
白思琦嚇了一跳,臉色微白,站在那一動不動。
房間內,白思琦的母親趕走了傭人,語氣冷厲,“今天是你大喜,又鬨什麼彆扭?”
女人悲戚的聲音傳來,“母親,我不喜歡他,能不能不嫁?”
“不嫁?”白思琦母親尖利的聲音讓人很不是舒服,“現在客人都來了,張家也要來迎親了,你這個時候說不嫁?我和你爸爸的臉豈不是丟儘了。”
白荷哭說,“我一直都不願意,是您和爸爸硬要我嫁。”
“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張家殷實,勢力雄厚,你嫁的是他們家的大兒子,將來是要掌管張家所有財產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張家雖然看著興盛,可是張家這一代的弟子個個無能,早晚是要衰敗的,媽你這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啊。”
“啪。”
一聲巴掌響,白荷痛呼了一聲,似倒在了椅子上,撞的桌椅叮當亂響。
隔著一道木牆,白思琦也顫了顫,臉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