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似起身走向念念,見她正把果子往嘴裡送,清聲說,“這果子不能吃,吃了會中毒的。”
念念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臉上一紅,還有些氣惱,“就是普通的果子而已,有什麼毒?”
她覺得小似是故意和她作對,賭氣咬了一口果子,冷哼說,“小人之心,我吃給你看。”
小似皺眉看著她,見她不聽,也不說再勸,轉身走了。
念念一連吃了兩個果子,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越發覺得小似是故意的,惱恨自己為什麼要把果子給她,簡直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很快,段楊泓他們回來,打到四隻野兔,三隻野雞,還有一隻傻麅子。
警衛員帶下去收拾乾淨,天要晚了,霞光由淺變深,透過茂密的枝葉,灑滿山林。
遠處的山巒漸漸模糊,卻愈發的高聳,雄偉。
太陽一落山,山裡的氣溫下降,警衛員們點了火將收拾乾淨的野兔和野雞塗上鹽水和各種香料,放在火上,滋滋冒著香氣。
眾人圍著火團團而坐,段楊泓右邊是小似,小似右邊是駱月珍,再往由依次是段維、沈敬、念念。
念念坐在段楊泓的左手邊,拿著自己摘的果子,遞給段維和沈敬,故意揚聲說,“我好心摘了果子給彆人吃,卻被說果子有毒,我自己已經吃了,卻也沒被毒死。”
說完又拿了一個給段楊泓,“段楊泓哥哥,你呢,要不要吃我摘的果子?”
段楊泓接過來,問小似,“這果子有毒?”
小似眸光澄澈,點頭說,“有毒。”
“那就不要吃了。”段楊泓放在地上。
念念頓時氣說,“我都已經吃過了,什麼事都沒有,你信她還是信我?”
段楊泓皺眉說,“小似從小在山上長大,她說有毒肯定有毒,你吃了多少?”
段維和沈敬也擔心的看過來。
念念臉色漲紅,羞惱說,“如果有毒,我吃了早就毒死了,你們不相信我?”
她話說完,突然眉頭皺緊,手捂著肚子,起身往林子裡跑,跑了五六步,扶著一棵樹,“哇”的吐了起來。
“念念。”沈敬段維幾人都追過去。
阿星瞪大了眼,低聲說,“小這果子還真的有毒。”
念念蹲在地上,吐了幾口,一起身隻覺天暈地轉,忙又蹲下去。
沈敬又心疼又氣,“人家告訴你有毒,你偏偏不聽,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任性?”
段維說,“她生病難受,不要訓斥她了。”
念念的確很難受,腦袋發暈,肚子裡翻江倒海,惡心的說不出話來,又覺得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沈敬隻覺得這次念念來了京都,像是換了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雖然嬌氣,但從不胡鬨任性,隻是嬌憨可愛,現在卻為了和趙似錦賭氣,各種作鬨,簡直不可理喻。
段楊泓將念念攙扶回帳篷,吩咐警衛員拿藥來。
幸好來之前做了萬全的準備,段維也帶了一些清毒解熱的藥物,讓人拿來給念念吃下,如果不見效,隻能立刻回京都去。
念念聽說要回去,哭的更厲害,也不哭出聲,隻默默流淚。
眾人也沒了烤肉的心思,心裡都十分擔憂。
段楊泓出去問小似,“這果子有什麼毒,吃了兩個會怎麼樣?”
小似往火上添柴,淡淡說,“不怎樣,等全部吐出來,也就好了。”
隻是過程會難受一些。
段楊泓稍稍放心些。
然而念念吃下藥一會兒,又起身跑到帳篷後麵,吐的天昏地暗,本來一下午沒吃東西,肚子吐空了,就不斷的吐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