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似一雙眼睛盯著狼王,手指放在唇上,再次發出聲響,很短促的一聲,像是命令,像是催促。
狼王立刻起身,看向小似的方向,隨後朝著狼群喊了一聲,最先向著院外跑去,狼群跟在後麵,叼著肉,叼著骨頭,打掃戰場一般,將它們的“戰利品”都帶走了。
狼王帶著狼群沒回山坡後麵的洞穴,而是一直往深山裡狂奔,奔向大山深處。
狼群如海嘯般退去,片刻間跑的乾乾淨淨,院子裡除了滲入到泥土裡麵的鮮血,什麼都沒留下,一點碎肉都沒有。
孫家五口人,完完整整的葬身狼腹。
院子裡有片刻的安靜,段楊泓先轉身,開口說,“沈敬,把念念她們帶下來,我們回去。”
沈敬走上前,目光晶亮的看向小似,“趙小姐,你好厲害。”
小似有些詫異,她以為,經過此事以後,他們會覺得她是個異類,或者把她當成是蠱族人,畏懼,疏遠。
沒想到,沈敬會誇獎她。
她對沈敬回以淺笑,笑容純淨真摯,像是嬌俏的鄰家少女。
一轉頭,卻見段楊泓皺眉看著她,她頓時收了笑,沈敬沒嫌棄她,段楊泓呢?
他會覺得自己怪異嗎?
段維和沈敬縱身上了屋頂,沈敬抱著念念,段維則抱著駱月珍,慢慢地下來。
地上都是血,兩人直接抱著她們出了院子才把她們放下來。
駱月珍小心的抓著段維的衣服,低聲說,“你有沒有受傷,我很沒用,沒找到段楊泓他們就被抓了。”
段維落地放開她,淡聲說,“沒事兒,你呢,有沒有受傷?”
駱月珍搖頭,客氣有禮的說,“謝謝您關心,我很好,不過念念姑娘好像受傷了。”
她話音剛落,正好聽到念念哀嚎一聲,“你輕點,我的腿要斷了。”
沈敬忙又攬住她,擔憂說,“怎麼了?”
“掉下陷阱的時候傷到了,小似已經給我上了藥。”念念說了一聲,靠著沈敬的肩膀轉身。
看到和段楊泓一起從院子裡出來的小似,激動說,“小似,你怎麼做到的,那些狼為什麼會聽你的?”
能驅使動物是小似與生俱來的能力,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段楊泓接口說,“小似從小在山中長大,熟悉動物習性,懂得如何同它們交流,不奇怪。”
念念恍然,“原來如此。”
其他人也並未再追問,隻段維看小似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念念轉頭看向農院,恨聲說,“這一家人作惡多端,現在也是自食其果,我們把這賊窩都給燒了吧。”
沈敬說,“那倒是也不用,孫家人總之不可能再回來了,留著這屋子,有山上打獵的人遇到風雨還能避一避。”
念念說,“滿院子的鮮血,彆看了也會害怕。”
段維笑說,“血到無所謂,刮上幾場風,或者下兩次雨,血氣也就消散了。”
段楊泓說,“孫家兄弟在森林裡設了許多的陷阱,留下幾個警衛員,把陷阱全部都用土填了,免得再誤傷無辜的人。”
段維點頭,“這樣最好。”
經此一鬨,天色已經晚了,大家早已沒了打獵的心情,收拾了一下,準備下山。
“等等,救救我。”懷孕的女人突然從角落裡跑出來,跪在眾人麵前,“我是被他們抓來的,求求你們帶我下山吧。”
念念一個石頭子甩過去,“你這惡心的女人,和孫家兄弟狼狽為奸,我現在就殺了你。”
女人被抽到肩膀,倒在地上,哭嚎說,“我也沒辦法啊,他們這些畜生,使勁的折/磨我,我隻是想活下去啊。”
她哭的淒厲,又懷著孩子,看著到也有幾分可憐。
段楊泓問說,“你是哪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