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維無奈的笑,沈敬雙手環胸靠著門框,“二叔,你這樣慣著她,把她慣的不成樣子,回家以後,就要經受我爸媽/的嚴厲改正,您不是疼她,是害她。”
念念哼說,“我樂意,有本事你也要彆人疼你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沈敬不屑的撂下一句走了。
“二叔,你看他,總是仗著比我大一丟丟欺負我。”念念氣說。
段維晏晏笑說,“看在今晚能出去的份上,你就彆跟他計較了。”
念念一聽立刻高興起來,“我讓著他。”
“就是。”
既然已經答應念念,段維就派人去段楊泓家,問段楊泓晚上有沒有時間。
段楊泓讓人回話,有時間,下午他會帶著小似和駱月珍在酒店等著他們。
念念聽到傭人說的段楊泓的話,興奮異常,對於段維要求她白天裡還要在床上休息的話也痛快應下。
這一田即便還是不能下床似乎也沒那麼難熬了。
下午五點以前,段維帶著沈敬念念兄妹出門,為了讓念念少走路,傭人抬著擔架將她送上轎車,之後一路往酒店而去。
緬國的燦星酒店堪比華國的天上人間,是京都最繁華,最鼎盛的酒店,還沒到晚上,酒店前已經車水馬龍。
段維早早訂好了包廂,三人到了,服務員恭敬的將三人引上三樓,還沒到包廂,就聽到房裡傳來陣陣笛子聲。
笛聲悠揚,曲調開闊,不像男子的粗狂,也不像女子的哀婉,大氣溫婉,而且吹笛子的人及技巧也高超之極。
念念眼睛微亮,“這曲子吹得非常不錯,又不像是段楊泓哥哥吹得。”
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跟著沈青鬆學拳腳功夫,讀書,學琴,段楊泓的是什麼樣的風格,念念當然是一清二楚。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推門進去,包廂內,靠窗的榻榻米上,段楊泓正教小似下棋,隔著一道門,側室裡麵,女孩子低頭正看著譜子吹笛子,是駱月珍。
“原來是駱月珍姐姐。”念念驚歎一聲。
小似本來就不愛下棋,被段楊泓逼著下,此時見他們來了,趁機要推棋盤,“不下了,不下了。”
段楊泓一把抓住她的手,“彆想耍賴,這盤棋必須下完。”
小似咬牙瞪著他。
笛聲戛然而止,駱月珍走過來,和段楊泓等人一一打招呼,“段先生,念念小姐,沈敬先生。”
念念拉著她的手笑說,“我們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朋友,就不要那麼見外了,你比我大幾歲,我叫你姐姐,你直呼我名字,
還有不要段先生段先生的叫,太生疏了,我們叫二叔,你也叫二叔,以他的年紀,當姐姐的二叔也沒問題的。”
駱月珍一怔,“二叔?”
段維淡聲笑說,“也好,總之你們都是小輩。”
駱月珍臉上卻有些窘,“那太失禮了。”
“哪有那麼多規矩。”念念雖然在華國的京市/長大,但最不屑這些規矩。
段維見駱月珍麵帶尷尬,便岔開話題說,“駱小姐和什麼人學的吹笛子?”
駱月珍忙說,“是崔大師。”
段維點頭,“怪不得,仔細聽的確是崔大師的風格,沒有女子的小家子氣,大氣處又見細致,很不錯。”
駱月珍微微臉紅,卻大方應說,“謝謝段先生誇獎。”
念念吃了個葡萄,含糊說,“都說了不要叫段先生了,叫二叔嘛。”
段維也說,“你如果不嫌棄,便和念念一樣喊我一聲二叔吧。”
駱月珍愣怔看著他,忙垂下眼去,臉色紅裡透著白,低低開口,“二……叔。”
“嗯。”段維應了一聲,便去看段楊泓和小似下棋。
小似以前學過下棋,但師父嫌她總是三心二意,後來便不肯教她了,段維知道段楊泓的棋藝,以為小似肯定被壓的死死的。
然而看到棋盤卻一怔,小似的棋鬆散不成規矩,但是並沒有潰不成軍,甚至有幾處壓製著段楊泓,就算段楊泓能贏,贏的也不會太輕鬆。
段維多看了小似兩眼,越發覺得這女孩子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念念單腿跳過來,“誰贏了?”
小似抬頭看向段維,“段先生覺得我下一步該怎麼走?”
段楊泓一手執棋,突然開口說,“叫二叔。”
明顯是聽到了剛才念念的話。
小似很乖巧,聲音軟糯的喊了一聲二叔。
段維笑說,“我本來想和你們打成一片,忘了自己年紀,偏偏你們一個個都要提醒我,要是這樣,以後我乾脆不和你們玩兒了。”
“年紀不重要,但是輩分不能差,該叫的還是要叫。”段楊泓玩笑說。
段維點頭,“總之我確實老了,隨便你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