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有直通空中玻璃走廊的門,念念站在上麵,隔著透明的玻璃往外看,隻見半座京都都儘收眼底,燈火闌珊,美不勝收。
念念興奮說,“等段楊泓哥哥和小似回來,我們一定還要再來一次,對了,還有駱月珍姐姐,我也好久沒看到她了。”
段維正喝茶,聽到念念提到駱月珍,手指一頓,想到那女人有些莫名的煩躁,便沒回念念的話。
念念正激動中,也沒留意段維的神色。
河岸上有人放許願燈,點點燈火飄過河麵,如同漫天星辰散落,惹的走廊上許多人驚呼雀躍。
一盞燈飄在念念的麵前,她推開一扇窗,伸手抓到了屋裡來。
見燈下麵掛著一條紅色的許願燈,上麵一行娟秀工整華國的小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沈敬說,“是人家抒懷寄情的燈,放回去吧。”
念念哼說,“寫在這上麵有什麼用,既然喜歡,就去告訴他啊。”
這樣說著,還是將燈放了出去,許願燈慢慢悠悠飄上天空,混在其他的燈裡,如一顆流星落在漫天星辰裡,很快便失去了蹤跡。
段維看著窗外飄動的燈火,喝了酒有些燥/熱,起身說,“你們兩個先玩,我出去片刻,很快回來。”
念念笑著回頭,“二叔去吧,我剛看到外麵有好多漂亮的姑娘,順便拐帶一個回來。”
段維不由得笑,“你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
沈敬淡聲說,“二叔不用理會她,其實……帶兩個也是可以的。”
念念哈哈大笑。
段維眸子眯著,“我請你們兄妹兩個出來玩兒,是讓你們一起合夥消遣我嗎?還有你沈敬,你也學壞了。”
念念笑的眼淚都快蹦出來,“二叔,不是哥哥學壞了,是你根本就沒看穿他腹黑的本質。”
沈敬睨她一眼,恐嚇說,“想不想跟著外麵的許願燈一起去太空旅行?”
念念笑著靠後,“哥哥饒命。”
段維看著他們兄妹搖頭歎笑,轉身出去了。
外麵玻璃走廊上三三兩兩的站著人,看夜色或者放燈,有女人,也有男女在這裡幽會。
段維是出來透氣的,向著僻靜之處走去,前麵走廊上沒有玻璃遮擋,河風直接吹過來,帶著幾分濕潤清爽,還有淡淡的香味。
轉過拐角,前麵走廊前站著一人,段維的腳步聲驚擾了她,女人回頭,看到段維,兩人都是一怔。
段維也有些詫異,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駱月珍。
頭頂燈火通明,兩人相隔兩丈,卻清晰的能看到彼此麵上的尷尬。
段維當時說過,以後會儘量不和駱月珍相見,所以此時也未說話,轉身便要走。
他回身,迎麵一人走來,穿著深藍色的西裝,見到段維微微一怔,隨即淺笑恭敬說,“段先生你好,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段維微一點頭,“和朋友來的。”
張蘇葉看向隱在燈影下的駱月珍,“我說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呢。”
駱月珍隻好走過來,“我出來透透氣。”
張蘇葉怎會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來,張家一位姑媽到京都來看望親戚,帶著自己的兒子女兒,今晚在水鄉酒店宴請張家的這些小輩。
宴席上,姑媽/的兒子頻頻向駱月珍示好,加上張禾有意無意的拈酸吃醋,場麵一度很尷尬,駱月珍這才借故出來。
張蘇葉見駱月珍似沒看到段維一樣,溫聲笑說,“駱月珍,你和段先生不是認識嗎?之前段先生還幫過你,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
駱月珍耳根微紅,咬了一下唇,微微側身,垂眸說,“段先生。”
段維淡淡掃過她的眉眼,“在外麵沒那麼多禮數。”
張蘇葉溫聲說,“今天恰好碰到段先生,前麵有包廂,我要上兩壺好茶,我們一起坐坐怎麼樣?”
駱月珍立刻說,“算了,段先生有朋友,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
段維淡聲說,“那你們慢聊,我先走一步。”
他話音剛落,就聽念念嬌俏的聲音傳來,“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