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似不再高熱、昏睡,隻是要聽從醫生的叮囑,暫時不能下床出屋。
段楊泓仍舊每天陪著她,開電視給她看解悶,或者講一些趣聞笑話給她聽。
小似身上沒落任何疤痕,都是段楊泓整夜整夜守著、保護著才讓她安然無恙。
午後,天上飄著幾朵白雲,陽光並不那樣烈,小似睡不著,趴在枕頭上聽段楊泓給她讀書。
男人聲音很好聽,低沉小似,讓人心裡覺得寧靜,小似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一雙清澈的眼睛裡麵也全是柔情,她一直盯著他的臉,突然抬手摸了一下,皺眉說,“段楊泓,你瘦了。”
她得了一場病,段楊泓也像是病了一場,五官棱角越發分明。
段楊泓按住她的手,放下手裡的書,一雙黑眸深邃的看著她,“你把我嚇壞了,知道嗎?”
她這麼多天高燒不退,醫生束手無策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怕,晚上他甚至不敢閉一下眼睛,時時都要握著她的手,哪怕她身上是炙/熱的,他也覺得安心。
他不敢想象,如果這緬國,這世上沒有了她,他會怎麼樣?
小似眼睛濕潤,起身靠在他肩膀上,聲音真摯,“段楊泓,謝謝你。”
段楊泓抱緊她,“你我之間用得著說謝謝嗎,如果真要謝,就一直在我身邊,彆再生病。”
小似抬頭,捧著他的臉,彎眼笑笑,“好。”
段楊泓微微側頭吻了一下她手心,緩緩說,“小似,我們結婚吧。”
小似一怔,“什麼?”
“我們結婚,不管你是誰,以後你隻是我的妻子。”段楊泓神色鄭重的說。
之前他還顧慮小似的身份,想著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哪怕隻是普通人,他也希望她身世明明白白的嫁給他。
然而小似這一場病讓他明白,其實身份沒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她鮮活的在他眼前就可以了,哪怕她真的是趙先河的女兒,他也不在乎,他隻想要她,他也有能力護著她。
小似唇角再次緩緩笑開,抱住他肩膀,眼睛亮晶晶的,突然她想到什麼,忙說,“不行,我們不能結婚,師父還不知道,他同意了,我才能嫁給你。”
段楊泓親了一下她的臉,柔聲說,“我已經讓人去找你師父,我先去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把婚事定下來,之後一邊準備婚禮,一邊將你師父請到京都來,好不好?”
小似皺眉,“那如果師父不同意呢?”
“就算全天下的人不同意,我也要娶你。”段楊泓笑著,語氣卻堅決,“你呢,如果你師父不同意,你還要嫁我嗎?”
小似想了想,柔柔笑說,“我會讓師父同意的。”
段楊泓眸中全是笑意,撫著她的臉,低頭吻在她唇上。
小似連忙後退,“我的病還沒全好。”
“沒關係。”段楊泓低啞的道了一聲,再次吻下來,吻的急迫而狂熱,他那麼……那麼的喜歡她,喜歡到這條命都可以給她。
遇到小似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可以讓人變的瘋狂。
宋西西進來送藥,看到房內擁吻的兩人,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的漲紅,忙低下頭去,端著藥碗出去了。
她走的匆忙,差點撞在沫沫身上。
沫沫見她麵色不對,忙說,“怎麼了?是不是小姐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