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嗎?”小瑾問。
沈青鬆沉默,有的時候人們希望感情深厚,曆久彌新,有的時候又盼著時間久了便淡了,這樣人才會過的灑脫一些。
小瑾喝了一口茶,問說,“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既然要走,就乾脆一些,在段楊泓醒來之前走。”沈青鬆說,他見小瑾不放心段楊泓,又說,“段楊泓的傷情已經穩定,
什麼時候醒來隻是需要時間而已,我會留下兩個警衛員,隨時給我們打電話給我們段楊泓的情況,直到他身體痊愈。”
小瑾默了一瞬,緩緩點頭,“離開之前,我會讓段楊泓忘了小似。”
第二天早上,傭人過來說,惠空大師房裡收拾的整齊,現在人已經走了。
小似聽到消息一直追出京都去,卻早已不見師父的身影,她看著空空蕩蕩的馬路,一瞬間淚盈於眶。
下山的時候她還不曾難過,因為她想著自己還會回來,就像之前每一次被師父派下山做任務一樣。
而昨天一彆,此生便不知何時再見了。
師父,保重。
沈青鬆知道惠空大師無聲無息的走了,心中也有些悵然,惠空大師養育小似十八年,他還沒來得及報答。
山不轉水轉,人生還很長,總會再相見的。
……
惠空大師走了,沈青鬆和小瑾也決定第二天啟程回華國。
午後,小瑾對小似說,“明天我們就走了,你再去看看段楊泓,有什麼想說的,儘管都告訴他。”
兩人到了段楊泓的房間外,段維已經等在那裡,看到小似,意味深長的說,“段楊泓剛剛喝了藥,你可以和他多呆一會兒。”
小瑾放開她的手,“你去吧,母親在外麵等著你。”
小似微一點頭,進了房間。
看著小似進去,小瑾苦笑說,“如果有一天段楊泓和小似知道今天之事,不知道會不會怨恨我?”
段維說,“這是我的主意,如果怨就怨我吧。”
“我們明天就要走了,段楊泓就拜托你了。”
“分內之事,不用客氣。”
……
房內。
小似坐在床邊,給段楊泓擦了臉和手臂,聲音溫/軟的和他說話,語氣如常,就像兩人平時聊天一樣。
“我來你家,你教了我很多東西,就算我回了華國,也不會忘記。”
“我的字已經練的和你很像了,回去後,我還會繼續練字,爭取比你寫的還要好。”
小似笑了笑,坐在床邊,雙手托腮看著他,“父母生了我,所以我要回去,和他們一起生活,也去看看你長大的地方。”
“你醒了要是看不到我不要慌,好好做你的將軍,完成你的所有夢想。”
“你要是很想我,就來華國看我。”
“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
“我會一直……一直想著你的。”
小似起身,久久的凝著男人俊美的麵孔,俯身在他微涼的唇上輕輕一吻,低低說,“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