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潛回到家裡,顧曉玲趕忙追問衛潛,“怎麼了?今天閻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們今天去附近求神拜佛,一直到晚上才回來,便聽見說閻家出事情,但具體發生什麼事情並不知道。
衛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經過和他們說了一遍之後,衛寅和顧曉玲兩個也氣的不得了。
幾人匆匆忙忙做好飯,衛潛洗了把臉,準備吃飯,韓鈺在房間裡麵看電視,冷冷地看了衛潛一眼,“聽你的話頭這意思,今天你還到閻家去逞英雄了,你和閻安然有什麼關係,怎麼出了事情這麼護著人家。”
“韓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安然和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閻叔叔一家對我們也非常不錯,他們家裡現在出了事情,我幫著說幾句話怎麼了?”衛潛皺起眉。
“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那就是青梅竹馬了?”韓鈺抓住這個話頭不肯放,“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的事情,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怎麼了,現在年紀大了就應該避嫌,你去人家麵前逞什麼能?”
衛潛本來就藏著一肚子氣,看到韓鈺因為這件事情蠻不講理,咬著牙說,“韓鈺,你做人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非要為了這件事情無理取鬨是麼?”
“衛潛,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和我說話的時候這是什麼態度?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要打人啊!你打我吧!你最好和我離婚,然後你和那個閻安然結婚去,然後你們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在一起了。”
韓鈺抬起頭囂張跋扈的看著衛潛,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衛潛看著韓鈺那張臉,此時此刻真的有一種想要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的衝動,但是理智占據上風,他是個男人,不能和韓鈺一般見識。
如果真的動手打了韓鈺,那他和霍軒那樣的人又有什麼分彆呢。
“我從來不大女人。”衛潛握緊了拳頭的手最終還是鬆開了。
說完,衛潛氣衝衝地離開了屋子。
韓鈺得意的看著衛潛離去的背影,撇著嘴說,“我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天黑了,霍家沒有買車,隻能坐公交車回去,沈念跟著他們一路轉車回到閻安然的新房時,天已經黑了。
在路上,閻安然和沈念兩人站在一起,閻安然渾身都在發抖。
沈念握緊了閻安然的手,低聲說,“安然,我記得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非常勇敢,為什麼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要變成一個鴕鳥呢?你不要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閻安然一怔,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目光幽遠。
她小時候確實是非常勇敢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是自己喜歡上段楊泓之後,她的直覺告訴她段楊泓更喜歡溫柔且沉默的女孩子,所以她就努力讓自己變成那樣。
段楊泓,這個男人從未和她發生過任何關係,但是卻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如果不是因為段楊泓已經和似錦結婚,她不會想到要和霍軒發展一段感情,來緩解這種傷痛。
這些天,閻安然在霍家過得究竟是什麼日子,沒有人知道,霍軒雖然長得並不怎麼粗狂,但畢竟人高馬大,而且男女力量本就懸殊,他打起人來完全是下了死手。
就算是她拿出從前不要命的態度來和霍軒對抗也沒有什麼用,隻能不斷地被打。
閻安然看著沈念,忽然開始嫉妒沈念的好命,即使沒有段楊泓,她的身邊依然有一個無比愛她的梅小於。
突然,閻安然覺得,沈念的存在或許就和霍軒說的那樣,就是為了襯托她的渺小和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