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指伸進蜂蜜罐裡,蘸了一點蜂蜜放進嘴裡,果真又香又甜。
抱著蜂蜜回自己房間,張晴問說,“小姐,你為什麼要和我爸爸學醫術啊?”
陳艾榆想了想,說,“因為我什麼都沒有啊,總要學點手藝傍身,以後不管怎麼樣都不會餓死。”
張晴驚愕說,“您怎麼會什麼都沒有?陳老太太和陳先生都那麼疼您,咱們家裡各種珠寶首飾的都堆成山了。”
陳艾榆輕笑,“那些金銀珠寶買過來買過去,不過是從一個房間換了另外一個房間呆著,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果有一天我嫁人了呢?它們又要換另外一個主人。”
“啊?”張晴小腦袋有些轉不過來,“您就算是嫁人了也還是陳家唯一的小姐啊。”
陳艾榆小聲嘟囔,“就連陳小姐這個稱號,也是我大伯給我的,萬一有一天也被要走呢?”
所以,學點醫術,有一天若是所有的她現在擁有的東西都不在了,至少她能讓自己活下去。
“陳小姐說什麼?”張晴問。
陳艾榆轉著一雙眼睛,“你說龍浩宇真的喜歡吃蜂蜜嗎?”
“啊?”張晴又有點懵,“不知道。”
“蜂蜜這麼好吃,他肯定喜歡。”陳艾榆彎著眼睛笑起來,抱著蜂蜜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小姐,老太太說讓您走路穩重一點,您是陳小姐。”張晴皺眉追上去。
剛回到自己房間,陳老太太身邊的孫媽來喚她,說是陳老太太要見她。
陳艾榆把蜂蜜放好,和孫媽一起去陳老太太房間。
陳老太太房間裡麵,現在很多有錢人家都流行裝空調,但陳家更加富裕,整個陳老太太房間都裝上了中央空調。
一到門口,頓時一股冷氣撲麵而來,將夏日的燥/熱隔絕在門外。
孫媽領著陳艾榆進了套間的臥室,陳林江也在,陳艾榆笑著給陳老太太和陳林江打招呼。
陳林江身著一身淺色的西裝,麵容儒雅,溫溫笑說,“艾榆又跑哪裡去玩了?”
陳老太太目光慈祥,“這丫頭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陳林江說,“既然沒長大那就先不出嫁,正好在母親身邊多呆幾年。”
“我到是樂意,就怕耽誤幾年,她要怨我了。”陳老太太嗬嗬笑道。
陳艾榆走上前,半蹲在陳老太太腳下的地毯上,仰頭一副孩子氣的模樣,“我一輩子都賴著我奶娘,您彆想趕我走。”
“我哪舍得趕你。”陳老太太笑起來,“隻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何況咱們艾榆還是咱們陳家唯一的小姐,這兩天顏家的人正旁敲側擊的替自己兒子打聽咱們艾榆呢。”
“我到是覺得蘇家的那個大兒子不錯。”陳林江突然道。
陳艾榆一副不上心的模樣,像個孩子似的用手纏著坐墊上麵的流蘇玩耍,對於自己的的婚姻大事好似根本不在乎。
“我要多看看,給陳艾榆找個最好的丈夫。”陳老太太笑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咱們在港市的時候,我為你大伯求了一道平安福,
艾榆,那平安福是你放的,孫媽她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去我房間的書房裡麵找出來,拿到你大伯這裡來給她。”
“是我放的嗎?”陳艾榆眼神懵懂天真,站起來笑說,“那我去給大伯找來。”
“去吧。”陳老太太招手。
等她走後,陳老太太端了茶被子飲茶,慢聲說,“陳艾榆是咱們陳家唯一一個女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可不能隨便的就嫁了。”
“母親,您說的非常對,陳艾榆的婚事我會慎重的。”陳林江溫聲道。
“其實我覺得顏家的兒子不錯,長的一表人才,是個難得的好孩子。”陳老太太漫不經心的道。
“是嗎?”陳林江輕笑,“那改天將他們都叫到陳家來,我仔細瞧瞧。”
陳老太太端著茶碗,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