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清寧本想說沒事,讓粟裕不必小題大做,然而目光掠過停在那的文雨瞳,話到嘴邊又變了,“行,是有點疼。”
幾人結束了比賽,粟裕去取藥,閆清寧則和文雨瞳粟子月三人去座位上等著。
粟子月讓閆清寧坐下,幫他將袖子挽上去,皺眉說,“有幾道傷口看著還挺深的,清寧哥哥,疼不疼?”
“你給我吹一下就不疼了。”閆清寧逗她。
粟子月憨憨笑了笑,果然湊過去,鼓起腮幫要給他吹。
閆清寧躲開,“開玩笑的,不疼。”
此時有傭人走過來,“小姐,您在這兒啊,太太剛才找你。”
“什麼事?”粟子月問。
“我也不知道。”
粟子月點頭,對文雨瞳說,“雨瞳姐姐,你先照顧清寧哥哥,我去去就回。”
“你去吧。”文雨瞳擺手。
粟子月小跑著和那傭人去見粟夫人。
座位上裡隻剩兩人,文雨瞳坐在凳子上看外麵的景色發呆,閆清寧則靠著廊柱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文雨瞳回頭。
閆清寧開口,“你過來幫我看看,是不是又出血了,又癢又疼。”
文雨瞳走過來,坐在他對麵,“不是說不疼嗎?”
“你覺得會不疼嗎?哄小孩子的話你也信?”閆清寧勾唇似笑非笑。
文雨瞳聽不出他的語氣是不是開玩笑,拎著他袖子,歪頭看了看,果然又有血珠滲出來,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滑。
文雨瞳心頭像是螞蟻蟄了一樣微微的疼,拿出紙巾給他輕輕擦拭,啟唇說,“下次不用你逞強,我就算摔倒在地上也不會傷成這樣。”
閆清寧凝著她,女孩側顏精致,睫毛又長又密,秀氣的鼻子上還有微微的細汗,唇瓣是櫻粉色,說話的時候一張一合,他體內突然湧上來一股騷動,驀然間想起了昨晚那個夢,夢裡兩人上下躺著,他用力的吻著她……
文雨瞳似察覺身前的人呼吸粗重了些,抬頭說,“我弄疼你了?”
閆清寧忙移開長眸,裝作若無其事,麵色平常的說,“還好。”
他心頭猛跳,明明是一個羞恥根本不願回想的夢,此刻竟然那般真實的在腦子盤旋,讓他身體某個地方甚至失控。
不由的暗罵一聲,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包括他自己。
難道他真的該找個女人了?
身體某個地方難受的緊,他微微側了一下身用衣服遮掩,不著痕跡的轉移注意力,“我給你的玉呢?”
文雨瞳給他擦拭的動作一僵,垂眸說,“收起來了。”
玉佩還剩半塊,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碎的,另外半塊落在了哪裡,此時心虛又緊張,唯恐閆清寧多問。
閆清寧反常的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隻說,“不許給我丟了。”
他身上帶著另外半塊玉,卻沒辦法告訴她。
文雨瞳明顯在逃避那一晚的事,閆清寧想問又不敢問,兩人便糾纏在這裡,尷尬中生出疏離。
“來了。”
遠處粟裕的一聲,打破了亭子裡沉寂的氣氛,文雨瞳不由的鬆了口氣,起身,後退。
粟裕拿著藥進了亭子,左右看看,“月月呢?”
“被粟阿姨叫去了。”文雨瞳回道。
粟裕舉了一下藥瓶,對文雨瞳說,“那隻好勞煩你幫閆清寧擦一下傷口。”
文雨瞳眼睛眨了一下,沒動。
閆清寧心底一沉,對著粟裕伸手,“不用,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