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清寧輕笑了一聲,笑聲有些薄涼,“我哪裡有用到你萬死的事,一點小事,不用記在心上,回去吧。”
文雨瞳想說她一定會報答他,又覺得這話有些矯情,便什麼都沒說,轉身/下了車。
有些人情不必說出來,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
轉頭看著車漸漸遠去,文雨瞳沒有因為澄清流言而有半分輕鬆,相反,心裡反而多了幾分沉重,她和閆清寧似乎越來越疏遠了。
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嗎?
那件事之後,她還怎麼做到能和他相處如初。
她深吸了口氣,想將那股莫名的鬱氣吐出去。
……
閆清寧回到閆家,葉靜嫻站在走廊下等著他,見他臉色淡淡,似乎心情不好,關心的語氣問說,“文小姐沒事了吧?”
“嗯。”閆清寧應了一聲,神色淡漠,不想多說什麼。
葉靜嫻跟在他後麵,小聲說,“閆清寧是喜歡文雨瞳小姐吧?”
果然,閆清寧腳步猛的一頓,側目看她,“什麼?”
葉靜嫻垂眸,細聲說,“一個男人費心費力的為一個女人做事,難道不是喜歡嗎?”
閆清寧鳳眸沉淡,“我當她是妹妹,照顧她也是受人之托。”
“是嗎?”葉靜嫻抬頭看著他。
閆清寧心頭有些煩躁,聲音漸冷,“不要胡亂揣測彆人的心思,我收留你在家裡是因為那天自己多管閒事打傷了杭豪傑,不想你因為這個被杭豪傑報複,你最好擺正自己的身份。”
葉靜嫻臉色一變,慌張說,“我再不敢了。”
閆清寧看也未看她一眼,抬步而去。
葉靜嫻沒敢跟上去,攥緊了手掌。
一說就惱羞成怒,難道不是因為被說中了?
……
這五份保證書流落出去,可想而知會在廣市引起怎樣的震動,不隻報紙雜誌上麵議論,王家和文家也翻了天。
文母性子柔和,但不是軟弱,文父更是護女心切,直接鬨著到王家去,要王家給一個說法。
粟家也不肯善罷甘休,畢竟粟子月差點被王熙然害死。
王父和王母一同到了陳家,在陳家門外等了一天,並帶著王熙然,讓王熙然跪著,說是要為王熙然負荊請罪,聲淚俱下,真誠懺悔。
隻可惜王熙然跪了一天,王父王母也等了一天,陳先生沒給明確答複。
在這之後王熙然也得了懲罰,自打回來便關在房裡,嚇的神誌不清。
第二天又爆出王熙然懷孕的事,眾人紛紛揣測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一時間王熙然的名聲在廣市算是壞透了,之前對於文雨瞳的傷害,此時都加倍的還到了王熙然身上。
王父和王母沒有誇張,王熙然的狀況的確很慘,當時她在四方酒店還豁的出去,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然而等回家,麵對父母的責罵,其他人的鄙視,她就沒那麼容易接受了,這兩天門都不敢出,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恐懼和羞恥讓她精神錯亂,簡直想要跳樓自殺。
文家和粟家雖然厭惡王家,但是也不得不給王父三分麵子,不能趕儘殺絕,暫時放過王熙然,沒讓她去坐牢。
事情過去兩天,沈念和梅小於一行人終於到了廣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