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閆清寧所料的一模一樣,一直到晚上雨還在下,還好他們早早的就在山頂酒店訂好了房間。
山上清淨外加外麵風雨交加,閆清寧睡得早,直到房間門被人推開,有人從外麵走進來。
閆清寧似醒未醒,見女孩身影像是文雨瞳。
她走到床邊,掀起被子躺了下去,閆清寧整個人都是懵的,像是喝醉了酒,張不開嘴,也無法說話,隻盯著女孩的如畫的眼睛看。
文雨瞳閉上眼睛,閆清寧不由自主的低頭,細細的吻她,本浮躁的心突然便安靜了下來,像是這秋夜一樣悠長靜謐。
好像他一直想的不過就是這樣,現在終於如願所償。
半夜鐘聲突響,閆清寧在睡夢中驚醒,屋裡油燈早已燃儘,一片黑暗,什麼人都沒有。
他坐起身,眼中甚至還有未褪去的情動。
剛才的旖/旎,隻是他做的一個夢。
睡到淩晨三/點多,閆清寧重新躺下去,聽著窗外雨聲,輾傳反側,將近五點才又睡著。
好像天已經亮了,天氣放晴,粟裕來山上找他,下了山,粟裕換了一身白色西裝,坐在婚車上圍著廣市轉圈。
一直走到文家,他跟著粟裕進去,一眼看到身著婚紗的文雨瞳,她站在舞台上,對著粟裕溫柔而羞/澀的笑。
粟裕將她抱起來,轉了一個圈。
周圍到處都是人,有人在笑,有人在道喜,閆清寧站在那,看著文家門口高高興興的女孩,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心頭像是被人戳了一個洞,血流出來,將他的衣服也染成了紅色。
閆清寧再次在夢中驚醒,他猛然掀被起身,披上衣服便大步往外走,他要去找文雨瞳。
打開門,冷風帶著潮濕的水汽打在臉上,他渾身戰栗,臉色蒼白,徹底清醒了。
天已經蒙蒙亮了,在對麵房間裡的助理匆匆走過來,見閆清寧臉色不對,惶恐問說,“閆少?”
閆清寧一雙雙眸之中帶著水霧,冷肆,眸底從慌張到鎮定,淡淡啟口,“幾點了?”
助理說,“七點了。”
閆清寧心中一片通透,緩緩點頭,“雨停了我們就下山。”
“是。”助理應聲。
等到十點多雨才停,等到山路不容易打滑了,再下山時已經快中午。
閆春妮見閆清寧在山裡呆了一夜臉上沒有半點不耐,反而眉目間透著愉悅,不由的問說,“你好像很高興?”
閆清寧輕笑,“想通了一些事情,覺得很高興。”
閆春妮驚愕說,“想通了什麼事?”
閆清寧但笑不語。
閆春妮睨他一眼,“跟我還保密,我可是你姑姑。”
雖然這樣說,但也沒再繼續追問。
下了山,閆清寧讓助理送閆春妮回家,自己去找粟裕。
天氣不好,粟裕沒出門,正在家裡和助理商量家裡生意的事情,聽傭人通告閆少來了,他起身去迎接,剛走到門口,迎麵閆清寧正好踏上門檻,看的出風塵仆仆,卻依舊不影響他的英俊。
“你這不像是從家裡來。”粟裕打量他。
閆清寧進了書房,姿態懶散的坐在椅子上,“昨晚陪我姑姑去寺廟拜佛,剛剛回來。”
“一回來就來找我,這麼想我?”粟裕開玩笑。
“確實有件事急著要和你確認。”閆清寧正了臉色,“你和文雨瞳要訂婚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粟裕一怔,隨即雙手環胸,語氣挑釁,“真假和你閆少什麼關係?”
“如果是真的,馬上取消,如果是假的,就離她遠點。”
“為什麼?”
“我要娶她。”
粟裕一口氣噎在嗓子裡,不相信的看著閆清寧,“你說什麼?”
閆清寧俊臉淡定,“不用懷疑你的耳朵,我說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