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梅吃著我媽/的骨頭和血肉,卻虐/待她的女兒二十年年,爸,你晚上做夢,我媽有沒有回來找過你?”
杜金水被杜躍清的聲聲質問逼到牆角,臉色煞白,驚恐的看著杜躍清,“你胡說,你都是胡說。”
說完,猛的將杜躍清一推,踉蹌往屋裡跑,“砰”的一聲將門緊緊關閉,唯恐杜躍清會追來似的,或者,他害怕的真的是杜躍清母親的魂魄。
杜躍清看著杜金水狼狽的模樣,抿唇冷笑,這才剛剛開始而已,屬於她的東西,她一樣樣都會拿回來。
一直到晚上,杜金水都沒出門,和阿梅在屋裡開著燈嘀嘀咕咕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天沒亮,杜金水便收拾好行禮說出門做生意去,告訴阿梅自己會趕在過年之前回來,孫家要是來送聘禮,讓她接待好孫家人。
阿梅坐在炕頭上點頭應下,說一定會照顧好家裡,心裡卻想著等杜金水一走,她能更方便的收拾杜躍清。
杜金水又去了一趟前麵,囑咐杜牛牛照顧好一家老小,家裡的地都交給杜牛牛種,讓他手腳勤快,不要偷懶。
杜牛牛連連應聲,討好笑說,“大哥,你放心就是,小/弟一定裡裡外外照看好。”
天還沒全亮,杜金水看了一眼杜躍清住的房間,想起她那雙滿是寒意的眼睛,仿佛真的是杜躍清母親臨死前看他的眼神,不由的心裡一瑟,忙出了門。
走的時候匆匆忙忙,好像不是出門做生意,而是躲債一樣。
杜躍清好好睡了一覺,覺得身體恢複的差不多,自己打了水洗臉洗頭發,把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下,看上去立刻清爽了許多。
她本身長的白皙漂亮,隻是每天乾活,看上去蓬頭垢麵的。
她睡的床板上棉被又破又薄,杜躍清將棉被拿出去晾在院子裡曬了,又端了換下來的衣服去洗,冬天水冰涼,杜躍清剛洗完,突然幾件衣服被扔在腳下,冷喝聲從頭頂傳來,
“把這幾件衣服給我洗了。”
杜躍清抬頭,見是杜家的二女兒,杜雅麗。
杜雅麗從昨天回來便一肚子怨氣,她覺得和孫家婚姻就算換一個女兒也該是她,不該杜雅寧。
畢竟她比杜雅寧大一歲,應該是她先訂婚。
從小到大她沒杜雅寧長的好看,阿梅一直偏心小女兒,加上訂婚這件事杜雅麗心中怨懟更深。
她心裡有怨,不敢找阿梅,此時便將這些怨氣全部發在了杜躍清身上。
看著扔下來的衣服裡還夾雜著染了姨媽血的褲子,杜躍清臉色冷淡,扭頭不理,“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你說什麼。”杜雅麗沉著臉反問一聲。
以前這些粗活都是杜躍清乾的,從不敢說個不字,沒想到今天她竟敢說不洗。
“我說……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杜躍清抬頭直直看著她。
“小賤/人,你敢不洗、”
“嘩。”
杜雅麗話說了一半,杜躍清猛然起身,將一盆子洗衣服的臟水當頭對著她潑了下去。
杜雅麗被澆了個落湯雞,震驚的看著杜躍清,張口便罵,“賤/人。”
“啪。”
杜躍清上前,一巴掌打在杜雅麗臉上,將她打了個趔趄。
“再敢罵我賤/人,說一次打一次。”杜躍清冷冷看著她。
杜雅麗平時也是被嬌寵著長大慣的,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被潑了一身的冷水,又挨了一巴掌,看著目光冷戾的杜躍清,心裡又是驚怒,又是恐懼,“哇”的一聲大哭出來,踉蹌往屋裡跑。
“媽,你快出來,杜躍清打我,她竟然敢打我。”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