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皺眉,“出了什麼事?”
“你媳婦和你那個蓮花嫂子打起來了。”那人喊道。
沈敬臉色冷下來,扔下手裡的鐵鏟,顧不上和趙平告彆,大步往外走。
趙大叔和趙平都湊過來,急聲問說,“怎麼回事?怎麼還打起來了?”
報信那人搖頭,“不知道,反正挺熱鬨。”
“去看看。”趙大叔將手裡的東西一扔,帶著趙平往沈敬家跑。
此時郭春生聽到動靜也進了沈敬家門,撥開人群,看著自己婆娘,寒著臉問說,“這是怎麼了?”
趙蓮花一看自己男人來了,哭的更厲害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訴冤,“當家的,我活不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一手指頭沒碰過我,今天我被剛進門的弟妹欺負了,當家的,你要給我做主啊。”
郭春生見趙蓮花的手被燙的都是泡,一發狠,上前幾步,揚起大手就往杜躍清臉上打去,“剛進沈家就敢欺負你嫂子,看我不收拾你。”
蔣大嬸驚呼一聲,“郭春生,你要乾什麼?”
郭春生長的粗壯,這一巴掌下去,能將人打暈過去。
蔣大嬸撲過去,剛要去拽郭春生,就見一道身影極快的閃過來,隨即郭春生揮過來的手腕已經被抓住。
“春生哥,出手打一個女人,過分了吧。”沈敬站在杜躍清身前,穩穩的抓著郭春生的手,聲音清冷。
杜躍清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郭春生一個當哥的,說打人就打人,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掌風就已經到了跟前。
看著身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像一座山一樣護在她麵前,寬厚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掩在身後,她心頭一跳,眼睛有些濕潤。
“沈敬,你放開我。”郭春生繃著臉,用力抽手,卻紋絲不動。
“沈敬。”
郭春生有些發火,用了全身力氣,卻不妨沈敬突然放開,他用力過猛,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圍鄰居看著兩口子的狼狽樣,偷偷笑起來。
“當家的。”趙蓮花撲過去,連嚎帶哭,“了不得了,打兄罵嫂,兩口子一起欺負人,我們不活了。”
趙平站在人群裡,大聲喊說,“明明是你們兩口子一起欺負人家,沈敬哥要是不回來,當哥哥的連弟妹都打了。”
說完又大聲喊說,“小嫂子,到底怎麼回事?你彆怕,大家都在,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杜躍清自沈敬身後出來,身體清瘦,俊秀的麵孔上梨花帶雨,似是嚇壞了,和都是一身肥膘的郭春生兩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用開口,誰欺負誰眾人便一目了然。
“剛才我正在家做飯,蓮花嫂子找上門,讓我告訴她山上哪裡有甜蘋果。”
女孩聲音柔軟,婉轉清澈,看熱鬨的人不由的看過來,靜靜聽她說話。
“我告訴蓮花嫂子,沒有甜蘋果,都是彆人瞎傳的。蓮花嫂子不信,問我怎麼有錢吃肉?這肉是趙嬸子買的,感謝老公去幫忙,我本來想燉好了送去趙家家裡一起吃,我這樣說,蓮花嫂子也不信。”
趙平的媽也跟著來了,此時出口說,“這雞肉的確是俺家買的。”
眾人一陣唏噓聲。
杜躍清繼續說,“蓮花嫂子說我不告訴她甜蘋果在哪她就不走了。我沒辦法,給她盛了一碗肉,又拿了家裡最後的五塊錢給她,
蓮花嫂子接錢的時候沒端好碗,肉湯撒出來燙了自己,就說是我給她燙的,又哭又喊,後麵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蔣大嬸不等她說完,指著趙蓮花氣聲說,“趙蓮花,你這也太過分了。找上門為難人家小媳婦,吃了人家肉要人家錢,還冤枉人家,撒潑耍賴的,你這當嫂子的還要不要臉麵?”
其他人也都看不過去了,紛紛出口指責,
“得不到便宜就賴上人家,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這還是當嫂子的呢,這麼欺負人家弟媳。”
“雖然說是親戚,以前就沒見郭春生一家管過沈敬,現在上門耍賴,惡人先告狀。”
……
趙蓮花被說的臉上火/辣辣的,怒郭家視杜躍清,“你個小賤/人,你胡說八道,你、”
她卻不敢說那肉是自己盛的,否則更坐實了自己無賴的行徑。
前麵杜躍清說的沒錯,後麵杜躍清顛倒黑白,她卻不敢說了,到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小嫂子胡說八道,那你說小嫂子怎麼欺負你了?”趙平憤聲喊道。
趙蓮花漲的臉通紅,一句話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