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打了一巴掌,我受些委屈沒什麼,大姐彆生氣了。”趙秋鳳反過來又勸趙蓮花。
趙蓮花沒去找杜躍清,讓趙秋鳳在屋裡歇著,出了屋子一腳將房間裡的木凳踹翻,滿臉戾氣。
郭春生正坐在木凳上喝水,被她嚇了要一跳,“你這是乾嘛?”
“還不是你那好弟媳,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隨便欺負人。”趙蓮花掐腰怒說。
郭春生在房間裡也聽了幾耳朵,皺眉說,“看弟媳文文弱弱的,沒想到竟然這麼潑辣。”
“還不是被沈敬給慣的。”趙蓮花冷喝一聲,“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沒兩天,村子裡便有了傳言,一些女人坐在一起議論杜躍清做了店鋪的老板娘,囂張跋扈,居然打了嫂子娘家妹妹,嫉妒而且容不下對方。
尤其是當初一些想去嶽紅運那裡做衣服沒被招上的女人,早就心懷怨恨,將傳言添油加醋,在村子裡宣揚的熱鬨,直直將杜躍清說成了一個恃寵而驕的惡婦。
杜躍清每天那早晨去縣城,傍晚才回來,對村子裡的傳言一無所知。
這天從城裡回來,先送杜昕菡回家,嶽紅運等在門外,看了看坐在車上的趙秋鳳,對著杜躍清招手說,“躍清,你先下來,我們新出了幾個衣服的花樣,你看看行不行?”
杜躍清大眼睛一動,立刻了然,跳下三輪車對沈敬說,“老公等我一下。”
“你去吧。”沈敬頷首。
嶽紅運挽著杜躍清的手臂進了屋子,關上門,才正色說,“躍清,你是不是打那個趙秋鳳了?”
“沒有啊,怎麼了?”杜躍清坐在炕上,拿了炕桌上的一個桃酥,張嘴便咬。
“最近村子裡那些長舌婦都在議論你,說你仗勢欺人,無故打罵服務員,是乍富的潑婦呢。”嶽紅運氣說。
杜昕菡一聽立刻氣說,“是誰在那胡說八道,我去撕爛了她的嘴。”
杜躍清沒出聲,隻慢慢的吃著桃酥。
嶽紅運繼續說,“這事聽著就邪乎,說到打罵服務員,你店裡咱們村子裡的除了菡菡,就是你嫂子家那個妹妹,所以我懷疑這話就是你嫂子傳出來的,跟她那個妹子有關。”
杜昕菡恍惚想起來了,“前幾天那個趙秋鳳是挨打了,但和躍清沒關係啊,怎麼能怪到躍清頭上?”
她說完,見杜躍清還在吃桃酥,一把將吃剩的半塊桃酥奪了過來,“什麼時候了,你還吃?”
杜躍清擦了一下手指頭上殘留的桃酥,“這事我心裡有數了。”
“那個趙秋鳳看著不就像個善茬,留在店裡就是禍害,躍清你乾脆把她辭了吧。”杜昕菡氣憤的說。
杜躍清冷哼一聲,“我還沒把她怎麼樣,就已經有我虐/待她的謠言了,我如果真把她辭了,嫂子還不打到我家裡去。先留著她,我還有用。”
“你那個嫂子以前對沈敬不聞不問,現在你們日子過的好些便想著法子的作妖,實在可恨。”嶽紅運道,她認為這一切都是趙蓮花從後麵攛掇,趙秋鳳畢竟是個小女孩,哪裡那麼多算計。
杜躍清跳下炕,笑說,“嬸嬸再聽到彆人議論不必放在心上,我行的正走的直,不怕她們講論。”
“嗯,了解你為人的每一個相信,講論的都是那些無所事事的長舌婦,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嬸嬸告訴你,就是讓你自己心裡有個數。”
“我明白。”杜躍清笑了一聲,“那我走了。”
“嗯。”
嶽紅運和杜昕菡將杜躍清一起送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