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你怎麼在這裡?”杜躍清驚訝地問道。
杜躍清口中的趙叔正是趙平的父親,杜躍清讓趙平一家為她打理農田,給的工資也不低,講道理他不會為了錢做這種辛苦的活兒。
趙叔的身體一直不好,是娘胎裡就帶來的病,一般這種先天性的疾病,都是DNA出了問題,就連杜躍清上一世死的時候現代醫學高速發展,也沒有找到能夠治療的辦法。
因為他的身體不好,所以杜躍清請了兩個乾重活的,趙叔隻要幫忙看著田地就好,平常有點什麼風吹日曬他都有些身體難受。
現在居然到工地來搬磚,這可真是先自己的命太長了。
趙叔剛剛被狠狠踹了一腳,現在痛的肚子根本站不起來,“是沈敬媳婦兒啊?”
“趙叔,你先忍著點,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杜躍清查看了一下趙叔的臉色,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但她也不敢耽誤,趕緊就扶著要送去醫院了。
“你給我站住,這磚頭撒了一地,全都碎了還怎麼用啊,你們居然想跑掉,門都沒有。”
杜躍清那一腳也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程喜在地上躺了很久才終於起來,感覺自己丟了麵子。
他咬著牙,一定要找回麵子才讓杜躍清和趙叔走。
杜躍清也不甘示弱,“誰要跑路了?我們不過是去看醫生,你在工地給我等著,我趙叔今天被你踹了一腳傷得不輕,你要是還敢阻攔我們去看醫生,讓他的病情加重了,當心我打死你。”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程喜被一個小姑娘威脅,當下還狠狠被杜躍清被嚇住了,等醒過神來哪裡咽的下這口氣,直接就朝著杜躍清衝過去。
哪知道杜躍清一個掃堂腿,直接把程喜給踹到趴在地上哀嚎,好半天都沒有再次起來。
趁著這個時間,杜躍清扶著程喜上了一輛三輪車。
三輪車是等在工地邊上,如果有人過來給五毛錢就能送去想要的地方,開車的也是個老漢,見趙叔臉色都白了也不敢耽誤時間,踩著三輪車就往醫院跑。
“小姑娘,你剛剛可是把這個工地上的霸王程經理給得罪了,你身後這個老漢怕是不能在那兒乾活了。”
踩三輪車的大爺好心提醒杜躍清。
“大爺,剛剛那個程喜是咱們縣城裡的監工,還是工地上的人,怎麼這麼囂張,一點規矩都沒有說打人就打人,沒人管嗎?”
杜躍清覺得十分奇怪,而且周圍人敢怒不敢言的態度就更加讓人奇怪了。
踩三輪車的大爺歎了一口氣,“這工地是省城程家的, 這個程喜是工地的主管,聽說是程家大少的舅舅,上個月這工地在咱們縣城裡麵開工,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程喜已經打傷了好幾個農民工,大家因為隻有他們家工地的工資開的高,所以不敢得罪,不過這個程喜的脾氣實在是不太好。”
杜躍清心想,這哪裡隻是脾氣不好而已,明明就是沒有把來乾活的農民工當成人看到,想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