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軍眉頭皺了皺,說道,“既然你覺得我沒有辦法收你的稅費,那你現在跟我走一趟,咱們去找是稅務局的主管掰扯一下。”
縣裡麵的稅收並不繁忙,很多店鋪都是地方扶持產業,隻需要報備,並沒有那麼複雜的稅收。
杜躍清之前交稅一直找的都是他們主管,這時候也是十分爽快的答應了,“好,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農村裡麵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害怕這些單位的人,現在看到嶽紅運這裡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不少人站在外麵湊熱鬨。
有人看不慣杜躍清的生意好,酸溜溜的說著,“躍清,你賺了這麼多錢,都在村子裡買大房子了,怎麼這點稅都不交啊。”
“你們是不知道,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跟你說,以前杜躍清的那個老子杜金水年輕時候也犯過事,就是因為偷稅漏稅,還被抓進去過。”
有人附和著說。
杜根水家門前聚滿了不少看熱鬨的人,那個提起杜金水年輕時候事情的人,雖然腦袋上麵帶著一個帽子,但是杜躍清卻一眼認出這不是村子裡的人,那人走路有點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好像是中過風。
今天這事兒,如果隻是普通人/大概率隻會看個熱鬨,有仇富的也最多隻是說兩句風涼話。
但是偏偏提起杜金水,村裡人人都知道她已經和杜金水斷絕關係了,說出來未免有些畫蛇添足的味道。
高成軍催促杜躍清,“走吧,沈太太。”
“在我走之前,還有點事情要辦。”杜躍清卻是沒有走,回頭看了一眼還帶著自己項鏈的曹婉說道,“曹小姐,你的脖子上還帶著我們店裡的項鏈了,這項鏈可不便宜,我現在要出門一趟,還請你摘下來。”
曹婉本來打的注意就是趁著杜躍清慌亂的時候,把這個項鏈自己吞下來。
沒想到杜躍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沒有亂了方寸,還有時間管她要項鏈的事情。
曹婉咬咬牙,“你彆整的誰稀罕你的項鏈,我隻是忘了摘,你還是顧好自己偷稅漏稅的事情吧。 ”
“我的事情就不牢曹小姐費心了。 ”杜躍清冷笑一聲。
這一切都發生的十分刻意,並且不具備一點偶然性,杜躍清向來敏銳,一下子就看透了曹婉的這些招數,和心裡的小心思。
高成軍帶著杜躍清坐上了稅務局的車,到了縣城門口就下車了,縣城裡麵有不少人是認識杜躍清的,都跟著一起去縣城的稅務局看個究竟。
這偷稅漏稅可不是什麼小項目,賣奢侈品的稅費更加是重中之重,要不然縣城賣首飾的店鋪也不會到現在還隻有兩家。
而且老板還不是縣城的人。
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到底不是誰都能開的起的。
說來也是很巧,高成軍帶著杜躍清去找稅收主管的時候,那個主管放假,隻有以為姓陳的副主管在。
高成軍沒辦法,隻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陳副主管,讓副主管來說這件事情。
這種事情陳副主管連單子都沒有填,直接把稅務局的會客室打開,幾個人坐下來,也沒有關上會議室的門,“王秘書,我們這雲省的法律法規有沒有說賣這個首飾在多少數額內免征?”
剛剛還一臉得意,覺得今天杜躍清死定了的高成軍,突然聽到陳副主管開頭就說起免征的事情,頓時有些傻眼。
難道真的有這個什麼免征條例?
怎麼他不是稅務局的人嗎?為什麼陳副主管首先想到的不是幫著她。
“按照咱們省的規定,季度銷售額在三百萬之下,都是免征單獨的奢侈品稅,隻需要交正常的個體工商戶稅即可,但是這個個體工商戶的稅費是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