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男人無所期望時才會這樣的坦然,不說沈慕煙會不會愛帝墨北愛的無法自拔,哪怕她對帝墨北又那麼兩分意思,都不會這麼冷靜讓對方在事業和自己中間果斷選擇事業的。
老爺子內心暗暗搖頭,知道自家孫子想複合,路還長著呢。
他有心幫自己孫子說兩句,開口道:“慕煙啊,這回真是對不住你,好好的讓那臭小子打擾了一家人的聚會,我看著是胡斯的電話,怕是真有事,你多擔待些吧。”
江彎彎本來在埋頭吃飯,聽見胡斯的名字耳朵一豎,就抬起了頭。
這給自己孫子說好話她不攔著,提胡斯乾嘛,搞得像是胡斯非給帝墨北帶走的一樣。
孕期的女人格外敏感,她當即說道:“那話不是這樣說的哦,消息是彆人給的,選擇是自己做的哦。”
“天也不會塌,沒人拿刀逼著他,是他自己要錢不要老婆,男人就是大豬蹄子。”
一直沒說話的沈慕煙抬起了頭:“彎彎,我不是他老婆,彆亂說。”
說沒有觸動是假的,帝墨北走的時候,有一瞬間沈慕煙幾乎脫口而出你彆走,但最終出口的卻是錢要緊。
沈慕煙很難說自己那是不是句氣話,包括此刻和江彎彎說的這句話。
她心裡其實是不舒服的,好像每次和帝墨北都是差一點點,差一點點他們可以不用以離婚作為代價來解決那本日記本,差一點點他們可以解開所有誤會。
今天的氛圍真的很好,在廚房裡的時候他甚至有些恍惚,恍惚他們好像從沒離婚,兒女成雙,夫妻和睦,高堂健在。
她是想回答老爺子一句好的,差一點點,帝墨北就可以聽到這句話。
然而就像是天意,他們之間,總是停在最後一步。
那個電話比自己的答案先出現,而帝墨北,其實是想離開的,他問出那句話的前提是他已經決定了走。
他希望沈慕煙理解自己,如果沈慕煙不理解,他也還是會離開的。
沈慕煙突然覺得今夜的晚飯好像也不是十分的美味,她戳了戳碗裡的帝王蟹突然覺得有點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