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沈慕煙更想去見見自己母親了。
她到底是個大夫,雖然她主修不是心理學,但是多少能幫上一些,更何況生母不過一牆之隔,叫她又怎麼能不去看一眼呢。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背:“溫玉的病,我想起來總覺得對不起他,偌大一個瞿家,卻要叫她一個女人受苦,煙煙,你回來了,就去看看他吧。”
說話間,兩人就往西邊的一個小閣樓走去。
那個小閣樓和主屋是分開的,老太太向她解釋道:“原本溫玉是和我們住在一起的,隻是她膽小,時常受驚,迫不得已隻好給他單獨做了個閣樓。”
沈慕煙點了點頭。
他知道老太太不過是說的客氣,自己母親的病症恐怕已經很嚴重了,嚴重到打擾了瞿家其餘人的正常生活,才被挪了出去。
沈慕煙心中不由得又焦急了些。
她急於見到母親,不隻是關心母親身體情況,更重要的是他不明白既然母親還活著,為什麼當初父親要告訴自己母親已經死了呢。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她帶著滿心的疑惑走到了小閣樓外。
小閣樓外是一片花園,為了凝神靜氣,種了大片的薰衣草,這種和京都氣候嚴重不相符的植物能在這裡成片盛開,自然是花了大價錢的。
隔著那片花叢,沈慕煙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瞿溫玉。
瞿溫玉麵容平靜,膝蓋上搭著一塊毛毯,望著淺紫色的花出神,歲月從來眷顧美人,微風吹開她發梢的場景如夢似幻,尤其是她的眼神,非常的乾淨。
像是剛出生的嬰兒的眼眸,烏黑的瞳孔裡沒有一絲內容,她看起來根本不像個病人。
而對於沈慕煙來說,見到母親的第一刻她就停下了腳步,血緣真是神奇的東西,沈慕煙明明都快忘了母親的樣子,瞿溫玉從新出現在她麵前時,他卻沒有一絲的陌生。
她隻是有些害怕,害怕這一切如泡影,她一出聲就會驚醒美夢。